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手肘和手腕处也露出了森森白骨。
破裂的伤口足有拳头大小。
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裸露的白骨并没有明显的折断痕迹,反而显得光滑完整。
这诡异的场景让我想起了爷爷给我做烤鸡时卸骨的情景。
那种肉与骨分离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顿时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
我强忍着不适,继续观察着尸体的细节。
李残废的手指无力地耷拉着,像是枯萎的花朵。
这姿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他的手指随时可能自己动起来。
我壮着胆子,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掌。
触感冰冷而松软,就像是握住了一袋碎骨。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他手掌里的骨头都碎了。
仔细看去李残废的指甲里到处都是烂肉。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这令人费解的死亡现象。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造成这种伤害?
是外力还是内力?
死亡的过程又是怎样的?
突然,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闪现——会不会是李残废自己扯断了双腿?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让我背脊发凉。
如果李残废真的用尽全力去扯自己的腿,那么巨大的反作用力可能会导致关节退回,从而冲破皮肤。
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骨头完好无损,而皮肉却破裂得如此严重。
至于手掌骨头的碎裂,可能是因为过度发力造成的。
我站在那里望着李残废扭曲的遗体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推测虽然匪夷所思,但却似乎是目前唯一能解释这种伤势的理由。
然而这个解释本身就充满了恐怖的意味——是什么样的痛苦或者恐惧,能让一个人不惜自残到这种程度?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将李残废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仿佛一个扭曲的怪物。
我的目光在尸体和墙上的影子之间游移,越是思考越感到背脊发凉。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真相就藏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妄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最好等爷爷请来的先生到来再做判断。
我决定将这些发现暂时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小心翼翼地将白布重新盖好,我退出了灵堂。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村子,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凄凉。
我站在灵堂外,感受着凉意从脚底慢慢爬上全身。
村子里的气氛比白天更加诡异了。
几个老人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看到我走过,立刻停止了交谈,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我。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往日熟悉的景色此刻却显得格外陌生。
我加快脚步,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