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阳自然知道，吴厂长不会轻易相信，但看吴厂长这个态度，应该也能够接受他接下来说的话。

孔瑞阳继续细细地和吴厂长分析现如今这些工厂企业的弊端。

并且，他再一次列举了那些沿海地区建立的经济特区，用的是什么样的经营方式。

连续举了好几个例子，只为告诉吴厂长，他所说的情况已经出现，只不过还没有传到内陆而已。

“厂长自己都知道工厂里有不少人都混吃等死的磨洋工，蛀虫太多了，反而拉垮了咱们厂里的经济，就因为他们抱着铁饭碗，即便他们不干活都要给他们发钱。”

“这样长久下去，那些辛勤工作的看着这些消极怠工的都能跟他们拿一样的钱，是不是干活的动力就少了？只有打破这个铁饭碗，才能够让他们为了能拿更多的钱，为了不被开除彻底振作起来！”

吴厂长听了孔瑞阳的话后没有再开口反驳，心中更是震惊于孔瑞阳的嗅觉居然如此敏锐。

其实这些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零星知道一些，甚至还没有孔瑞阳知道的那么详细。

他也是有后台的，他的后台曾经提到过只言片语，话语当中也颇为感慨，其他的那些，都是小道流传的消息。

吴厂长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孔瑞阳却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而且他列举的例子，恰恰是流传的那些确切小道消息，这不禁让吴厂长怀疑，孔瑞阳的身后是不是站着更高层的人？

除此之外，吴厂长也是越发欣赏孔瑞阳的才华。

听孔瑞阳分析完如今工厂的利弊之后，吴厂长刻意拉近和孔瑞阳的距离：“孔同志，真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这见识却比我好太多了，亏我这一大把年纪还没有你考虑得周全，我竟然都没发现这些！”

孔瑞阳听出吴厂长话语当中的钦佩和亲近，也开口：“厂长，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过都是一些小聪明，还是多亏了厂长支持我的生意，我也多说上几句，厂长听听觉得有道理，咱也可以提前准备这样。”

吴厂长向来直白，既然有了想要和孔瑞阳做兄弟的想法，他也不会婉转直接开口：“孔同志，不，孔小兄弟，老哥哥我虚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直接叫声大哥吧。”

孔瑞阳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了，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吴大哥！”

吴厂长乐得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孔瑞阳的肩膀：“我呀，年龄越来越大了，这脑子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了，也可以多给陶瓷厂提一提，你的意见对于陶瓷厂未来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难得吴厂长能够这么信任他，孔瑞阳眼眶湿润，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厨房忙活得差不多的吴厂长夫人也端着菜出来，吴厂长赶紧去厨房帮夫人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