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婉拒信,交给了张远峰。张远峰怀揣着这封信,一路马不停蹄,气喘吁吁地赶到宰相府。踏入府中时,他脚步慌乱,神色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
见到云飞的那一刻,张远峰忙不迭地双手呈上信件,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这是墨尘让我转交给您的信。”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滴在地上,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惶恐。
云飞一把夺过信,那动作迅猛如虎,瞬间展开信纸。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字,脸色却随着阅读的深入变得越来越阴沉,仿佛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读完后,他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炸响,“好一个墨尘,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我好心好意给他抛出橄榄枝,他却这般不知好歹,简直是冥顽不灵!”
张远峰身子一颤,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莫要动怒。这墨尘不知好歹,辜负了大人您的一番美意。不过,他如此决绝,恐怕是铁了心不与我们为伍,兴许是被猪油蒙了心。”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云飞的脸色,眼神中满是畏惧。
云飞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寒冷刺骨,“我本想给他一条铺满黄金的光明大道,让他跟着我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他倒好,完全不把我的好意放在眼里,简直是有眼无珠!”
张远峰眼珠一转,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凑近云飞,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既然软的不行,咱们不如来硬的。这墨尘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云飞眉头一挑,目光中透着一丝怀疑和急切,“你有何主意?快给我细细道来。”
张远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捏造一些罪名,诬陷墨尘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找几个口风紧的人作伪证,再散布一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到时候在朝堂上参他一本,让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此一来,他在朝中必然无法立足。”
云飞沉思片刻,手指急促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节奏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回响,“这倒是个办法,但此事需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不能让人抓住一丝一毫的把柄。否则,我们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来一身麻烦。”
张远峰连忙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信誓旦旦地说:“大人放心,小的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找的人绝对可靠,保证不会出岔子。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让墨尘有苦说不出。”
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墨尘,这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
太子从宰相府回来后,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书房。谋士早已在此焦急等候,看到太子那如霜打的茄子般的神情,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太子猛地坐下,双手握拳,犹如愤怒的狮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件都颤抖起来,“这宰相云飞,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心思如同那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
谋士赶忙趋前,微微躬身,神色紧张,“殿下息怒,今日在宰相府究竟是发生了何种不顺心之事,让殿下如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