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祖大巫医缓缓摇头:“两蛊相争,必有一死。从我年少时成为蛊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最终我也会死在蛊虫身上,可我没想到,我竟然会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彻底。”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色,都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落寞。
他纵横苗疆一生,大大小小的斗蛊经历了几百场,从无败绩。
可天底下没有真正无敌的人,所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就见他低下眼眸看向了依然死死咬着千足虫的虺,随即竟咧嘴一笑。
“真美啊,和传说中简直一模一样,能在死前看一眼传说中的虺,我死而无憾了。”他一声感叹,随即竟然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说起来,您也算是蛊虫的老祖宗了,还希望能口下留情,它陪伴了我七十余载,就算是死,我也希望它能和我死在一起。”
虺就仿佛真的能听懂巴祖大巫医的话一般,当巴祖大巫医说完这句话后,原本还死死咬着千足虫的虺,竟然松开了嘴巴。
它慢慢转动脑袋,看向了巴祖大巫医,随后便一震双翅,伴随着‘嗡’的一声,却是它瞬间飞到了我的头顶,围绕着我开始盘旋了起来。
‘吱吱...’
虺对着柳老等人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怪叫,这一声怪叫很急促,而且,我似乎能感觉到这小东西此刻很愤怒,很不满?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反正我确实是感知到了。
就仿佛在那一瞬间,我们情绪相连,或者是...共情了一样。
“爷,它,它什么意思?”鸳鸯姐问。
但柳老并不是蛊师,怎么可能懂这个,当即也看向了巴祖大巫医。
“呵呵,你们这么对待它的宿主,让它很愤怒。赶快将这小家伙身上的软骨针拔下来吧,以后,你们也要好生对待这个小家伙,不然的话,它可是会生气的。”巴祖大巫医声音虚弱的说道。
“爷...”
鸳鸯姐看向了柳老,柳老叹了口气,随即才点了点头。
见状,鸳鸯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手,先是将我喉咙上的软骨针拔了下去。
在拔出这跟软骨针之后,我当即松了口气,而当双手双脚的软骨针也被拔掉,就连下巴也被复位后,我才迅速翻身,‘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我吐的全都是水,只不过很酸,还有点臭,里面还夹杂着血水。
吐了能有几分钟,我肚子里这才舒服一些。
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而这时,那虺竟然一震双翅,身影瞬间来到了我的眼前。
它距离我很近,煽动双翅时带动的风吹动我的睫毛都一阵乱颤。
它要干什么?
我一脸的紧张,而那小东西却再次发出了一声怪叫,而这一声怪叫中,似乎还包含了一丝...兴奋的情绪?
这是在对我示好吗?
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呢,它便再次煽动翅膀,‘嗖’的一声再次钻进了我的鼻孔中。
然后顺着我的鼻孔,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