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过去了,陈漾去阿莱商行看丝围巾销售情况,受到阿莱泰的热情接待。
“陈伙计,这次你们贩运的丝围巾是好货,党项族的女性很是喜欢。”
“阿老板,货物有市场就好,你拿的丝围巾卖的怎么样了?”
“快卖完了,只剩下几条,利润可观。”
“祝贺阿老板财运亨通。”
“陈伙计,郑氏商队贩运的丝围巾还有吗?”
“阿老板,有。”
“我再订购一百条。”
“可以。”
陈漾口头答应着,心中犯难了,阿莱泰怎么不说给银两,以前说好的把丝围巾卖完付银两。
阿莱泰不提银两的事情,陈漾也不好意思要,他唯恐失去这位合作客商,心中念叨着再等一下吧。
陈漾回宋夏榷场取货,他已经在郑佳煊及伙子面前失信了,这次取货,郑佳煊还给吗?陈漾左右为难,心中没有谱。
再难也要把生意做下去,陈漾想。
陈漾回来,见到郑佳煊,道:“郑公主,我想再拿一百条丝围巾。”
“陈漾,上次拿出去的一百条丝围巾,银两还没有入账。”
“郑公主,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入账?银两弄到哪里去了?”
“商行老板还没给。”
“他不是说货物卖完给货款吗?”
“是的。”
“这次,你又要拿一百条丝围巾,说明商行已经把丝围巾卖完了,他为什么不付货款。”
“这种情况,我说不清楚。”
“商行不付货款,货物不能给他,省得被骗,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郑佳煊的话,陈漾听了有担心,要是阿莱商行真的不给货款,那该怎么办,陈漾不说话了。
郑佳煊见陈漾有了思想顾虑,这表明以前他拿出的一百条丝围巾的银两,商行老板没有给,她看陈漾有了难处。
“陈漾,你在阿拉善旗哪家商行合作销售的?”
“阿莱商行。”
“阿莱商行在哪?”
“在阿拉善旗府附近,离这里有十余里路程。”
“我想派郁烽烟去打听一下情况,看是否属实。”
陈漾同意郑佳煊的想法,道:“我给烽烟带路。”
郑佳煊点了点头。
郁烽烟打探消息回来,说情况属实,阿莱商行还是一个大的商行。
只要商行在,丝围巾的银两没付,剩下的事情也好办。
郑佳煊心中的顾虑消除了,她决定把陈漾要的一百条丝围巾给他。
“郑公主,咱们贩来的丝绸旗袍,我想拿两套。”
“阿莱商行老板说要了?”
“没有,阿老板的夫人是一位穿着很讲究的女性,我打算向她推荐一下。”陈漾道。
郑佳煊想,理由挺充分的,我害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陈漾,丝绸旗袍你可以拿,但你一定要保证货物银两要回来。”
“郑公主,请你放心,我一定把银两从阿莱商行要过来,商行要货付款是天经地义的。”
郑佳煊得到陈漾的保证,让他从库房取了两套旗袍。
陈漾把一百条丝围由和两套旗袍送了过去。
陈漾把丝围巾放下,他向阿莱泰看了一眼,两人眼睛的对视,让阿莱泰明白了什么。
“陈伙计,上次拿你一百条丝围巾的银两过几天给你,最近商行进了一批貂皮大衣,银两花完了。”
“阿老板,没关系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我又给你带来一样新的丝织品。”
“啥丝织品?”
“女性穿的旗袍。”陈漾说着,把旗袍从布袋中取出来。
阿莱泰夫人听说是女性穿的旗袍,她眼睛一亮,表现得很感兴趣,不由自主地走上柜桌,欣赏旗袍。
看着颜色鲜艳、款式新颖的旗袍,她问道:“陈伙计,这旗袍咋卖?”
“八十铜币,你若喜欢,先送你一套,给汴京旗袍做个广告。”
“这么贵重的衣物我们不敢要,无功不受禄。”阿莱泰道。
“阿夫人,要不你试穿一下。”陈漾道。
说到试穿,阿夫人有些尴尬,不说话了。
陈漾感到自己说话多了,不好意思,道:“阿夫人,这套旗袍你先拿着,有时间再穿吧。”
“旗袍银两与丝围巾银两一块付给你。”阿夫人解释道,她不想见陈漾的便宜,这是商人经商的道德底线,不能轻易占别人的便宜,做生意都不容易。
晚上,阿夫人仍扯心着那套旗袍,但她不敢私自作主,她在征求夫君的意见,道:“夫君,现在我想试穿一下汴京旗袍。”
阿莱泰看了一眼夫人,没有说话,阿夫人知道夫君同意了,她去了卧室试穿上了旗袍。
阿夫人穿上旗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阿莱泰看后,心差点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两边裤缝没有缝线,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紧身地没有办法坐立,这样的打扮走在大街上,不要说把人能吓跑,把驴都能吓跑,原因很简单,穿着太开放。
“夫君,你看这旗袍穿上怎么样?”阿夫人问道。
“这在外面根本没办法穿。”
“我看着穿上挺好的。”
“因为你的头被驴踢了。”
阿夫人看夫君话不中听,她没有辩说下去,“我只是在屋里穿一下,看把你气的。”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中原人脑子进水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衣服,让女人穿上,唯恐天下不乱。”
阿莱泰对陈漾拿来的旗袍,很有抵触情绪。
陈漾听说阿莱泰对旗袍不感兴趣,他没有提起丝绸旗袍的销售问题。
郑氏商行这次发行的货物,旗袍拉了两百余套,如果西夏女性不认可,把衣物拉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