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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求学应天府书院

范仲淹接到郑潇消息后,他安排郑佳煊读书事宜,郑佳煊按照父亲郑潇与范仲淹老师的安排,女扮男装被招进了应天府书院,把她单独安排在一个宿舍。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担心郑佳煊晚上害怕,范仲淹把她安排在自己办公住宿的隔壁。

书院其他学员住的是大房子通铺,十几人甚至二十几人挤住在一起,而郑佳煊住单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同窗们私下议论,说郑佳煊与范仲淹是亲戚,两家关系缜密,也有同窗说是郑佳煊父亲靠钱打通了院长关系等等,有的同窗羡慕,也有的同窗嫉妒,有钱人家甚至拿着重礼找范仲淹先生,请他给自己的孩子也安排一个单间。

这下应天府书院热闹了,因为在书院读书的学生一般是有钱有势的主,都想让自家孩子有一个独立的歇息环境,好好读书,但这些家长不清楚书院为什么要给郑佳煊安排单间住宿。

范仲淹实在没办法劝阻学生家长,他只能向应天知府大人晏殊汇报情况,鉴于当时的办学条件,根本不可能给每一位学生安排单间宿舍。最后二人商定,不管学生的家庭背景如何复杂,一律不能满足他们的住宿需求。

书院管理条例一公布,学生的家长看到没有希望了,只好打消了这种想法。

住宿风波结束后,应天府书院的教学秩序得到了恢复,教学秩序正常。

郑佳煊对应天府书院的读书环境很感兴趣,清静幽雅,苍翠欲滴的树林,碧绿满池的花草、郁郁葱葱的树木,给人一种惬意之感,应天府书院不仅环境优美,而且书院的学习课程,让郑佳煊非常感兴趣,《四书》《五经》都是郑佳煊所喜欢的内容。

郑佳煊在范仲淹先生的指导下,专心致志地学习,她的记忆理解能力让范仲淹先生很欣赏,学堂上所讲的内容,她能很快地理解接收,有时她能尝试阐述自己的感悟,说得恰到好处。

范仲淹感叹,如果郑佳煊能参加科举考试,取得功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迄今为止,应天府书院还没有女性参加科举考试,单凭范仲淹先生目前的能力,让郑佳煊参加科举考试,他是无能为力,如果让郑佳煊参加科举考试,有欺骗皇上之嫌疑,会犯欺君之罪。

郑佳煊在应天府书院学习五年,她七岁时进应天府书院,现在十二岁了,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随着郑佳煊知识能力的增长,她对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感到不满,在很多时候,她在公众场合评击社会习俗、封建礼教,会在讲堂上打断老师的上课,有时对老师所讲的问题进行辩解,让老师无所适从,其他学生对她很佩服。

郑佳煊在书院上学时,她的同桌是晏殊的远方侄子晏安顺,课下两人经常交流问题。

对于郑佳煊反对封建礼教对女性束缚这个问题上,晏安顺问道:“佳煊,你是男人,为什么反对对女性约束的‘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是一种封建礼教,是对女性人权的摧残,这对女性不公平,未嫁从父,已嫁从夫,夫死从子,女性还有人权吗?”

“女性没有人权不好吗?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娶一个言听计从的媳妇不好吗?”

“不好。”郑佳煊理直气壮地辩道,“要求女性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为什么不要求男性有‘三从四德’?”

“男人是社会的主宰者,这是雷打不动的定数,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习俗,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一定要改。”

“你一个男娃,怎么个改法?”

“我……”郑佳煊搪塞地说不出话来。

是的,郑佳煊是女扮男装,她不能说出自己是女性,她本想据理力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在她来应天府书院读书之前,她的母亲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不然的话,她会被书院开除,还会影响到范仲淹先生,甚至毁坏了应天府书院的声誉。

但是,从此以后,郑佳煊的性格变了,不像从前那样乖巧安心读书了,她开始与同窗争论,与老师辩解。

学生与老师辩解,在当下社会完全可以,说明学生有思想、有个性。可是,在千年前的宋代,学生与老师辩解,是对老师的不尊重,是社会所不能容忍的,会被称为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郑佳煊在应天府书院的表现让范仲淹先生很担心,他害怕郑佳煊的身份引起其他同窗学友的怀疑,他派人去汴京通知家长郑潇,商量郑佳煊在书院读书的事情。

如果郑佳煊再这样表现下去,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对应天府书院可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对于郑佳煊女扮男装一事,范仲淹先生并不害怕,因为他提倡男女平等,倡导女孩子读书,但是,应天府书院不招收女生,这规矩不能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习俗不能改,谁也改不了传统习俗的观点看法。

科举考试选官制度打破了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的选官用官体制,拓宽了用人渠道,为平民步入仕途创造了条件。但是,这对于女性来说,仍是不公平的。

虽然没有规定女性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但是,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局生活,让她们没有机会读书,没有能力去参加科举考试,步入仕途。

范仲淹找郑潇谈话之后,郑潇把女儿郑佳煊领回了家中。

郑佳煊在家中呆了一段时间,感到心中急躁,无所事事,向父亲诉说了自己呆在家中无聊烦恼,她希望自己能回到应天府书院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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