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正与赵公子谈笑风生,绸缎庄的合作细节已敲定大半,眼见着又要为商会添上一笔辉煌的成绩,一个下人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在段婉耳边低语几句,脸色骤变。
“赵公子,失陪片刻。”段婉歉意一笑,起身随下人离去,留下赵公子一头雾水。
商会里,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陈会长脸色铁青,指着段婉怒斥:“段婉,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账目清清楚楚,你竟然挪用商会资金,你把商会的脸面置于何地!”
王副会长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煽风点火的李掌柜更是添油加醋:“陈会长,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决不能姑息!必须把她赶出商会,以儆效尤!”周围的商会成员窃窃私语,原本对段婉的赞赏和钦佩,此刻都变成了怀疑和鄙夷的目光。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段婉,感觉如坠冰窖。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副会长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她。
张账房哆哆嗦嗦地拿出账本,上面赫然记录着段婉挪用资金的“证据”。
段婉只扫了一眼,便知这是伪造的假账。
“陈会长,这账目有问题。”段婉强自镇定,试图解释,却被陈会长粗暴打断:“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刘公子,平日里对段婉献殷勤,此刻也换了一副嘴脸,阴阳怪气地说道:“段小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失望啊。”
段婉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今天若是不拿出确凿的证据,恐怕难以洗脱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副会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王副会长,”段婉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段婉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王副会长:“你敢不敢,就以这账本为凭,与我对峙一番?” 王副会长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看出什么门道?” 他心中暗喜,这假账做得天衣无缝,他根本不怕段婉查出任何问题。
段婉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拿起账本,纤细的手指在账面上快速翻动。
她前世曾掌管家族生意多年,对账目往来早已烂熟于心。
这看似完美的账本,在她眼中却漏洞百出。
她指着其中一处,声音清冷:“这笔五百两银子的支出,记录为采买丝绸,可根据我与绸缎庄的协议,这批丝绸的价格明明是四百八十两,这二十两银子的差价去了哪里?” 张账房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是…这是额外的运输费用…”
段婉冷笑一声,又指着另一处:“这笔三百两银子的支出,记录为修缮仓库,可我昨日才去仓库巡视过,根本没有进行任何修缮。” 王副会长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狠狠地瞪了张账房一眼。
张账房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段婉继续揭露账目中的问题,每一处都精准无误,让王副会长和李掌柜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周围的商会成员原本怀疑的目光逐渐变成了惊讶和钦佩。
眼见着事情败露,王副会长恼羞成怒,指着段婉厉声说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故意陷害张账房,是想扰乱商会秩序!” 李掌柜也跟着附和:“没错!陈会长,你可不能被她蒙蔽了!”
段婉丝毫不惧,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正是她与绸缎庄签订的协议和仓库的巡视记录。
她将这些证据一一展示给众人,王副会长和李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王副会长还想狡辩,却被段婉打断:“王副会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段婉的目光如炬,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坦白,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王副会长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