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陈乾兀的一惊。
“照你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沾边啊。”
“哎,那怎么办,”范海棠叹道,“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没等陈乾开始高兴,范海棠又道:“不对不对,你是入赘来的,才不是我嫁你,呜…不说了不说了,困死了,我要睡了。”
说着,范海棠伸了个懒腰,竟是抓着陈乾的手不放,很快就睡着了。
入睡速度之快,让陈乾目瞪口呆。
这场夜聊,也让陈乾加深了对范海棠的了解,这范家女儿也是个飒爽之辈,但生于这种家庭,又是独女,却是自小就背负了许多枷锁。
陈乾不知该如何定性他与范海棠的关系,便既来之,则安之吧,白白捡个漂亮老婆也是幸事一桩。
只是今天他在王府雅集上一不小心就表现的太过耀眼,那些诗词传播出来,怕是要引起一帆风浪了。
他虽然说是做个富家翁便好,但隐隐之间,仓促地接近了王权的中心。
…
今夜,陈乾与范海棠是睡了个好觉,但与某些人而言,却是睡不着的。
世子府。
赵凌又将厅堂里的东西砸了大半。
“都是饭桶!”
赵凌又抓起一只花瓶扔到地上。
“一个小小赘婿你们都搞不定,要你们何用?”
这里说的“你们”自然就是底下站着的两人。
“柳随风,你不是号称算无遗策?怎么就失策了?还有你找的那帮什么北凉才子,都是狗屁,作诗比不过那陈乾就算了,看到韩子墨那个老家伙对陈乾如此态度,一个个就攀附上去,真当本世子不会杀了他们吗!”
“还有你,林志谦,你平时不是挺有本事的吗的?上次雅集的优胜者是你,韩子墨对你也是赞赏有加,你今天吃错药了?让你作诗你倒是作啊,你平时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子墨那个老不死的也是气死本世子了,为老不尊,竟然当众喊陈乾老师,乱了辈分不说,还存心让本世子下不来台,要不是父王敬他,本世子迟早杀了他!”
赵凌发泄完,又是一通乱扔,嘴里也念叨着些疯癫言语。
台下站着的柳随风与林志谦满头大汗,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赵凌发泄累了,没力气了,坐在台阶上,林志谦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拱手作了一揖。
“让世子失望了,志谦技不如人,实在惭愧,没想到那陈乾竟有如此才华。”
“滚!”
赵凌听见林志谦还在夸赞陈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哪怕他天纵奇才,与本世子做对,本世子也要杀了他,“杀了,都杀了,啊!”
林志谦脸上一惊,吓得退回原处,不敢吱声。
这时,柳随风又走了上来。
“世子,如今马场管理之权已落到了那赘婿手里,在下还有一计,可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