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三人皆是一怔,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还没等陈乾多想,范世恩便说道:“贤婿去世子府参加雅集之后,海棠便急不可耐的去打听消息。”
“城中有些个茶馆,在雅集召开时会有人将消息送出来,哪家的才子作了什么诗,子墨先生又对谁大加赞赏,”范世恩接着说道,“我也担心贤婿的安危,便带了一些礼物去王府走动,万一发生什么,也好早做准备,不能让贤婿白白丢了性命。”
范世恩确实是从王府方向回来的,陈乾也不疑有他,便道是自己多虑了。
“贤婿莫要多想,”范世恩又接着说道,“贤婿既已成为雅集优胜者,那从此马场管理之权便交由贤婿,等这几日风波过去,我亲自带贤婿去马场做交接,从此我范家,便仰仗贤婿了。”
说完,范世恩甚至还起身对陈乾一拜。
陈乾受宠若惊,赶紧起身回礼。
“岳父大人使不得,”陈乾回道,“如此大礼,折煞我了。”
“哎呀,父亲,”范海棠见状也出声道,“我们一家人,便不说两人家,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是太见外了。”
范夫人见状也说出来打圆场,陈乾与范世恩这才尴尬一笑,不再说那些客套话。
二老拉着陈乾说了些话,便放他与范海棠回东院了。
路上,范海棠沉默不语,一直等回到东院之后,四下无人,才看着陈乾的眼睛,细细打量起来。
“怎么了?“
陈乾不禁笑问:“我脸上花了吗?”
范海棠摇了摇头,回道:“我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
“呵呵,倘若变了个人,你可还喜欢?”
“你……不害臊。”范海棠脸红道。
陈乾不禁大笑,他这一路上都在细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说是恍然若梦也不为过,而范海棠如今离他这般近,也让他多少有些触动。
“相公。”
范海棠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
陈乾有些讶异,如果他没记错,这还是范海棠第一次私下里这么喊他。
两人说好相敬如宾的。
范海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乾,良久,对着陈乾深深一拜。
“妾身谢相公救范家于水火,从此你我二人同心,愿结琴瑟之好。”
“???”
陈乾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话虽然真心,却多了一份束缚。
陈乾走上前去,抓住范海棠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娘子,此前种种不必再说,我在马场也与你说了明白,你不必因此委身于我,若你碍于父母之命,那我二人相敬如宾便是,我不会强迫你的。”
范海棠微微一怔,满是讶异之色,片刻后扭头道:“我…我是真心的,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陈乾闻声大喜,凑上前去,故意大声说道:“娘子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明明听清了。”
说完,范海棠赶紧挣开手,又转过身说:“今晚,你还是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