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他实在闹不明白,徵公子每天闹这一幕到底为啥。
打又打不过,毒又毒不倒卿舟姑娘,最后受伤的还总是自己。
勇气可嘉,但金复并不提倡。
天天见到这么一幕,金复从初始的紧张关心,到见怪不怪,最后只剩牙酸,觉得徵公子在房间呆的有些不正常了。
每天上赶着找虐。
但他金复不是没有良心的侍卫,他是懂得审时度势的成熟的侍卫,“卿舟姑娘,今日晌午的饭菜我私下让人做了东坡肘子、酥黄肉、蒸鱼丸、辣子蟹……。”
“做的不错。”卿舟将赏银扔到金复手里。
“多谢姑娘夸奖,这是金复应该做的。”金复一脸谄媚,谦虚有礼地行礼,退下去拿饭食了。
只有另一个躺着的徵公子,看都没看一眼。
谁是大小王,他小小的侍卫还是分得清的。
徵公子在卿舟姑娘这里,明显处于劣势,该听谁的,金复自然心里有数。
对,墙头草就是他这样,墙头草金复快乐,银子多多。
金复偷偷摸摸拎回来了的食盒,两人疯抢。
“你要跟你哥哥一样,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不,我就要吃肉,你这个坏女人一心准备吃独食,我偏不如你的意。”
“好了,好了,饭菜够吃,不足我再去买。”金复劝解试图能阻止争斗。
两人根本没有人听金复的,抢的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尊老爱幼,尊重女性。
那是什么?
他们没有。
正当两人抢的欢快,抢到的吃起来特别香时,外面传来了侍女行礼的声音。
“参见角公子,恭迎角公子回宫门。”
侍奉的婢女和侍卫显得异常激动,从前宫尚角回来阵势就不小,这次角宫和徵宫的人更是激动非常。
这些天因为角宫和徵宫没有主事,宫子羽又成了新任执刃,他们角宫和徵宫的下人,见了羽宫的人都不敢像往常一样硬气了。
说话的底气也弱了很多。
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主心骨。两宫不再群龙无首,又能昂起脖子做奴婢了。
宫远徵和卿舟对视一眼,顿觉不妙,二人行动迅速,纷纷将自己的碗筷扔到床下,躺在各自床上开始他们的表演。
重伤难愈,性命垂危;容颜尽毁,昏睡不醒。
宫尚角回到角宫收到卿舟和远徵弟弟中毒,命悬一线的消息,脚步不敢停,甚至在自家门内都用上了轻功。
不到须臾的时间,宫尚角便感到了宫远徵的病房,入目的不是病体垂危的病人。
而是战战兢兢的金复和满桌狼藉,只余星点的大鱼大肉。
宫尚角气极反笑,“金复你进来的胃口真好呀,角宫和徵宫、羽宫的主子快要断绝了,你还有心思享受。”
听着哥哥的质问,宫远徵呼吸凝滞了一瞬,原本微弱的呼吸更加清浅。
卿舟傻兽不怕开水烫,躺着和脑子里的器灵聊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