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觉得天天让他哭一哭也不错,挺养眼的。
“我不是给你准备药人了吗?你怎么还用自己试毒,毒药重要还是命重要,你分不清楚吗?”宫尚角冲着宫远徵的发火低吼。
宫尚角觉得弟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很生气。
宫远徵水光潋滟的小眼泡,诧异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什么药人。”
宫尚角满是怒火的目光凝滞,直视着自己的弟弟问道,“你没有过药人吗?”
宫远徵懵懵地摇头,“没有啊,没有人给过我药人啊。”脑子不错的宫远徵回过味来。
泪眼圈圈地向着自己哥哥诉说委屈,“哥哥,没有收到过药人,我看着哥哥独自支撑角宫还要照顾年幼的我,我想给哥哥帮忙,所以才用自己试药。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你们哥俩等一会,让我捋捋。”卿舟听出了苗头,这里面猫腻不少呀。
卿舟指着宫尚角,“你抓了药人。”又指宫远徵,“你没收到。”
而后卿舟一拍手,“那药人去哪了,那么多的人,总不可能是一个两个吧,都去哪了,去了谁哪里,为什么没给宫远徵,是欺负他年纪小吗?”
卿舟指着泪眼八叉的宫远徵,“作为哥哥,有人截了你的人,欺负你弟弟,这个场子必须找回了。”
“我要那个人尝尝宫远徵身上所有毒药的苦,敢欺负我的人,我必然他死无全尸。”卿舟跟宫尚角回来,不一定长久,但两人算是考核期的同盟。
不管是盟友,还是亲人、伙伴,卿舟绝不能容忍自己一方的人受委屈,不找回场子。
看着两个个头高大傻傻站着的两个块头,一拍桌子,“快去给我查!”
宫尚角看着拍成碎块的桌子,预感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乖乖出去。
宫远徵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觉得卿舟人还怪好地,嘴角噙着笑,追着自己哥哥而去。
宫远徵心想,这就是有人关心、护着的感觉吗?
心里暖暖的,真好。
现在想想,宫远徵觉得卿舟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讨厌,而且她长得也很好,很白,很漂亮,眼睛亮亮的,在里面好像能看见人的影子,很纯粹,清澈,不染污浊。
在门外追上等候自己的哥哥,宫远徵嘴角带着还没有收回去的笑容,“哥哥,卿舟姐姐说查从前药人的去向,你一共给我准备几个药人啊?”
“从我十二岁掌握角宫,十五岁外出江湖斡旋,到现在22岁,这七年里,我每年在江湖都会遇到无锋的行刺,有问不出信息,没死的活口, 都会带回宫门给你和后山月宫当药人,有时两个,有时三五个不等,从无间断。”
“那我们要查吗?”
“查,我倒要看看,我不在宫门,到底谁隐下了你的份例,逼你不得不以自身当药人,以身试药。”宫尚角每说一句,便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
卿舟听见了生气,作为关心弟弟的宫尚角内心的愤怒只能比卿舟更强烈。
宫远徵眯着眼,眼里邪肆凶光毕露,心里暗下决定,他也会让坑害自己的人,尝一尝自己经受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