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不缺银两,没必要因此招人嫉妒,引来祸事。
“你说是吧,柳月公子。”叶鼎之直问此次大考的主考官。只有他说的,才能做的准。
“赢了,这初试就算你过。”
“错了哦,主考官,要参加比试的不是他哦。”卿舟拿着帕子擦擦嘴角,轻提裙摆站起身。
室内芳华,流光倾泻,娇颜如火,灼入人眼,蓝眸银发更显神秘,一眼便知不是凡间客。
两位姿容绝丽的女子,同时站在赌桌上,考生一时觉得,即使大考没被录取,能同时看到两位倾世的美女,这场考场也是值了。
“我这肉,还要刷些酱料,东君,你和卿舟去吧。”
“为什么要刷酱料,你怎么不说,上面那点入味的,酥嫩烤好的都被你片下来,喂了这位小祖宗。”百里东君瞥了一眼云哥,心里默默地诋毁。
自己死死地盯了云哥良久,才给他那么一点点肉。
说什么烤肉还要留着交卷。
怎么心上人吃的时候,可以,他吃就是还要交卷。
重色轻友,他再也不是童年那个大公无私,爱护自己的云哥了。
哼,绝交一刻钟,不给他一盘烤肉哄不好的那种。
“那要是输了呢。”比试台上的屠二爷高声问。
“那酒和肉,就分你们一份。”百里东君折扇微和,起身上台。
“好买卖,来吧,二位请吧。”屠二爷伸臂,以示邀请。
“初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挑。”
“末门。”尹落霞第一个选择。
“天门。”卿舟第二个选择。
“呃。那就出门,怎么听起来不大吉利呢!”百里东君叨咕,不过也没有其他选择,就剩出门了,不要也得要。
屠二爷手一挥,一份黑色的骨牌已经落在了桌上,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陡然发生改变。
从一个醉醺醺的浪荡子,瞬间成为叱咤赌场的大赌徒。
现在初来天启城的不了解屠二爷的考生,也明白了,屠大爷为什么把屠二爷从外面找回来,当千金台赌场赌术的考官。
屠二爷洗牌的手法熟练,速度飞快,三十二张的骨牌在他手里,宛如小儿的玩物,谙熟于心。
嘴上流里流气的耍花舌,“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学赌哇,这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上,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种人,靠赌博活得滋滋润润的。”
“哪种人啊。”百里东君感兴趣问道。
屠二爷故作搞怪,呲着牙,眯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开赌坊的人。”
屠家开赌坊二十多年,屠晚见惯了为了赌,剁手剁脚,卖儿卖女,惨绝人寰的事情,不知发生凡几。
他厌恶,用醉酒,放荡形骸麻痹自己。
可他没有权力说关闭赌场,没有他屠家,也会有其他人,更主要的,他哥哥屠早靠着赌坊,从打手,一步步养着小时病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