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并不知道细菌跟感染这些知识,战场上受的伤经过军医的尽力治疗,能否活下来还真就是看命。
不过自己既然来到这儿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此话一出,不仅是骆榆,就连崔文心也是回头来,有些困惑的盯着周景行。
“罗定,曹迟,你们带几个人,去把我随军带的那十几个箱子抬过来。”
周景行冲着两人吩咐道。
这两人如今算是周景行的卫兵,一直跟在周景行身边。
两人拱手行礼,带人快速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沉重的箱子便被他们抬了过来。
周景行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个酒坛。
“酒?”
“准确来说是烈酒。”
崔文心眯了眯眼睛,“那这烈酒有什么用?”
“消毒。”
“毒?他们似乎没有中毒。”
周景行没有解释,拿起一个箱子里的一个酒杯,顺手揭开酒坛的封口。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
周景行找来一块干净的布,用沾上些酒将布浸湿,而后又取了一小杯酒水,来到那个被包扎的伤兵面前道:
“有点疼,忍一忍。”
那伤兵自信一笑,“我连草原蛮子的刀都不怕,叫一声我就是孙...嗷呜呜!!!”
他还在说着,周景行已经用那块布去擦拭他的伤口,并且连同杯中的酒也倒了下去。
剧烈的痛苦冲击着伤兵的大脑。
他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脖子上青筋遍布。
“受伤之后,伤口处会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我把它们叫做细菌。”
“这些细菌就是导致伤口溃烂,引发邪风入体的元凶。”
“用我这个特制的烈酒清洗伤口,可以达到消毒杀菌的效果。”
骆榆身为老军医,立刻就明白了周景行的意思。
他两眼放光,“意思就是,用烈酒清洗伤口后再上药包扎,可以极大程度避免邪风入体的情况发生?!”
经过骆榆这么一解释,原本还对周景行说的话一知半解的伤兵们立刻惊喜起来。
如果真如周景行所说,能够避免邪风入体,那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周景行郑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我为我先前的莽撞向你道歉!”
“我骆榆也是粗人一个,周公子要打要骂,我骆榆都认!”
骆榆站起来,鞠躬行礼。
周景行连忙将对方扶起来,“都是为了将士们的性命,我们谁都没有错。”
误会解开后,周景行也加入到了救治伤兵的队伍中。
他没有藏拙,将自己掌握的现代医疗技术全都用上了。
有个将士伤口太大,深可见骨,周景行就给他用上了缝针的治疗方法。
他一边治疗一边讲解,给骆榆等一众军医听的惊喜连连。
他们这些人学习的大多都是古法医疗,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神奇的方法,他们各个都跃跃欲试。
一时间,整个伤兵营又是哀嚎声不断。
不过在这些哀嚎声中,还夹杂着闲聊声,欢笑声。
原本死气沉沉的伤兵营,此刻竟是透出一股蓬勃生机。
崔文心看着忙碌的周景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他没有打扰周景行,留下罗定两人守着伤兵营后,便带人离开了。
周景行一直在伤兵营上忙到晚上,临走的时候,他还将一些防疫的办法传给骆榆等人,避免伤兵营滋生瘟疫。
“累了一天了,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周景行带着罗定两人回到住处。
他刚一开门,就看见了摆在房间中央的巨大浴桶。
砰!
他下意识关门,一脸尬笑道:“走错了,走错了。”
罗定和曹迟两人一人一边将周景行摁住。
“公子,您没走错,是大帅安排的,他让咱们盯着你,泡完两个时辰后再带您去见他。”
“我累了一天了,难道不应该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泡吗?!”
泡这个东西是真的难受啊,周景行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是您自己脱还是咱们帮您?”
曹迟两人对周景行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有些贱贱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