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云沧山脉靠近辽州郡,辽州郡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就驻扎在那。”
“如果对方是从云沧山脉摸进来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其余将领听到这话,看向周景行的目光也都带着一丝轻蔑。
在他们看来,周景行如此年轻,身上又没什么军功,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帅帐之内。
他们哪个人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到现在,才有资格站在这帅帐之中的?
如果不是碍于崔文心,他们几人恐怕早就让周景行滚出去了。
周景行耸了耸肩,“这就是我的猜测,你们爱信不信。”
“你这小屁孩不懂,就不要瞎掺和,在旁边听着就...”
将领说的正欢,忽然察觉到崔文心正在盯着自己,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崔文心来到他跟前,“我记得你,你叫龚彪进,在项震山手下当差,任金吾卫千户是吧。”
龚彪听崔文心叫出自己名字,一脸惊喜。
“正是末将!没想到崔首辅竟然记得末将,这是末将的荣幸!”
身为整个大夏最为强大的男人,所有人公认的六边形战士。
崔文心无论是在文人还是在武将心里,地位都是不低的。
能够被他记住名字,说是一种荣耀也不为过。
看着一脸惊喜的龚彪,崔文心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项震山难道没有教过你,战场上,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吗?”
“末将知罪!”
听到这话,龚彪额头瞬间冷汗直流!
他当即抱拳,单膝跪地请罪。
崔文心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老夫手下如今无人可用,就凭你这番话,老夫就会把你丢到前锋营去当大头兵!”
“我与周景行的猜测是一样的,莫非你也觉得,老夫不懂带兵打仗?”
“是末将失言,大帅如何责罚,末将绝无半分怨言!”
龚彪心中万分懊悔。
就崔文心所说的这些,项震山是教过他们的。
只是他在长安当差太久了,对这些战场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不对啊,大帅刚才不是还说不可能就一两句话定罪嘛...
就在龚彪腹诽之时,帅帐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帅,前方斥候来报!”
“快让他进来!”
崔文心当即回道。
不多时,斥候便掀开帅帐快步走了进来。
“回禀大帅,疑似草原部落的骑兵在靠近辽州郡的地方绕了一圈,现在正朝着云沧山脉方向前进!”
听到斥候的话,帅帐内的将士皆是一脸震惊的看向周景行。
那支骑兵,还真可能是从云沧山脉摸过来的!
周景行再次耸耸肩,继续啃着手上的粗粮饼。
一直不说话的傅成在这时走了出来,拱手行礼道:
“大帅,如果对方真是从云沧山脉摸过来的,那云沧山脉脚下的那支步兵,很可能出了问题。”
“保险起见,末将建议出三千骑兵,分成两路。”
“一路去阻击那支骑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支骑兵回到草原,否则他们一旦带着大军绕云沧山脉而入,天门关危矣!”
“另一路兵马则摸向云沧山脉脚下,探查那支五千人步兵的情况。”
“如果那支步兵叛变,就找机会趁其不备绞杀!如果他们是月巴林部落控制的,我们也可以趁机解救!”
“至于大部队,则继续北上,支援天门关。”
身经百战的傅成当即提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崔文心微微颔首,“不错,从计可行。”
“龚彪,让你领一千五百百骑兵去袭杀那支骑兵将功赎罪,你可愿意?”
“末将愿立军令状,如若放走一个草原蛮子,末将提头来见!”
龚彪当即抱拳说道。
“好,那这第二支骑兵队伍,就交给周景行带领吧。”
正在大口嚼巴粗粮饼的周景行瞬间愣住了。
“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