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爱卿可有何辩解?”
夏皇望向这位辅佐自己登基的当朝太师问道。
崔文心微微拱手,“回禀陛下,老臣,问心无愧。”
“既如此,那便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臣,谢陛下隆恩。”
“众爱卿可还有本奏?”
夏皇没有再给那个监察御史说话的机会,袖袍一挥,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刑部尚书王仁走了出来。
“准奏。”
王仁拱了拱手道:“昨夜内城发生一起血案,一个府邸内二十三口人尽数死在府内。”
此话一出,金銮殿内顿时针落可闻。
长安内城,天子脚下,竟发生如此血案!
夏皇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好,很好!”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发生如此血案!”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何在!”
“臣在!”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韩蒙,战战兢兢走出队列。
“朕将长安内外城的安全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替朕办事的?!”
“传朕旨意!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韩蒙枉负圣恩,治下不严,即日起免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职位,调任五城兵马司左统领!”
“五城兵马司全体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臣...谢主隆恩...”
面对暴怒的夏皇,韩蒙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圣旨已下,礼部尚书欧阳茂想站出来为韩蒙说话的机会也被直接堵死。
“陛下圣明!”
群臣高声恭维。
“王爱卿,血案情况如何,速速说来。”
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夏皇不可能坐视不理。
“回禀陛下,经过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方勘察,现场二十三口人无一人生还。”
“府邸主人刘承胸膛被利刃贯穿,舌头被利器割下,死前似乎遭受了极大痛苦。”
“现场遗留下一块银制令牌,令牌上刻画着断刀盟的图案,此案疑似断刀盟所为。”
王仁将案情细节一一道来。
当听到断刀盟的名号时,百官瞬间沸腾起来。
“该死!竟是那人憎鬼厌的断刀盟!他们怎敢来长安作祟!”
“长安乃天子脚下,断刀盟竟如此胆大妄为,陛下,臣恳请下旨,剿灭断刀盟!”
“断刀盟此举简直是在挑衅我大夏朝廷威严,陛下,老臣附议,请剿断刀盟!”
“臣也附议!”
......
面对激愤的群臣,崔文心显得十分平静。
他虽同样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但他心里对断刀盟的目的更为好奇。
长安乃天子脚下,五城兵马司,皇城司,禁卫军,金吾卫等军营拱卫左右。
他们行踪一旦暴露,绝对是插翅难飞。
那他们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来到长安对一个刘承动手?
断刀盟的人不是蠢货,否则断刀盟也不可能存在这么多年。
刘承...
崔文心在心里默念刘承的名字,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眯起。
刘承此人唯一异常的点,就是外城后街尽头,那间牵扯到盐铁贪污案的宅子!
周景行!
崔文心脑海顿时冒出这个名字。
此时的王仁恰好开口,“陛下,京兆府在血案现场逮捕了一位嫌犯,此嫌犯名为:周景行。”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在武将队伍里气定神闲的周平远双目陡然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