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不把你轰出去的理由。”
周景行擦去脸上的酒水,一脸无奈。
“你打不过我。”
项修元十分认真道。
周景行两眼一黑,“好,你赢了,理由充分。”
周景行打来一盆水,洗去脸上沾着项修元口水的酒。
项修元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实在是有些激动。”
“你说崔首辅帮了你,此话当真?”
周景行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教坊司的那些姑娘,相信那些学子,应该已经有人前去教坊司吹牛了。”
项修元两条眉毛死死拧在一起,“不应该啊。”
“之前我爹喝醉酒的时候跟我说过。”
“他说首辅大人心思深沉,是个不折不扣的诡诈之徒,从来不会做任何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
“你没身份没背景,而且还当众打断了礼部尚书儿子的腿,这件事情可不算小,首辅大人为什么要帮你?”
我也很想知道...
还有,首辅大人知道你爹这么骂他吗?
周景行两手一摊,“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额...”
项修元顿时卡住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没走到那位首辅大人给我挖的坑之前,我还是多赚点银子,多宠幸一下教坊司的花魁吧。”
周景行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草草结束,可具体的情况他也没法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教坊司!”
项修元眼中精光大盛,“你可是答应我今晚要带我去教坊司找月荷姑娘的!”
周景行刚想开口回话,就看见郭掌柜的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周公子,今日的酒水为何仅有四百九十三坛,剩下的七坛是还没有酿造出来吗?”
“如果是的话我便带着手下人在这等一等。”
周景行跟张瘸子两人同时怔住,随后一同望向站在一旁的项修元。
“这个...”
项修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我没忍住,喝了那么一丢丢。”
“一丢丢?!”
“你管七坛酒叫一丢丢?!”
周景行眼前一黑。
这家伙该不会哪天酒精中毒死在自己的酿酒房里吧...
“那酒太香了,我忍不住...”
项修元说着,默默藏起了手上的酒壶,里面还有满满一壶呢。
周景行没有理他,而是快步走到酿酒房。
酿酒房里的原料已经被消耗一空,就连那早上封起来的头酒,也被项修元给喝了个干净。
也就是说,他整整喝了八坛。
周景行无奈扶额。
自己这才出去多长时间啊,这家伙竟然能把八坛酒喝个一干二净。
“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
周景行回头望向郭同,“郭掌柜,今天的酒水已经没了,您先把这些酒拉回去吧,欠您的七坛酒明天我再给您补上。”
郭同拱手行礼,“既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周景行微微颔首,目送郭同带着手下伙计离去。
项修元悄悄摸摸凑了过来,“那个...今晚还去教坊司吗?”
啪!
周景行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项修元的脑袋上,“去个鬼啊去!”
“出门前特地交代让你不能偷喝!你是一个字都不听啊!”
项修元从小练武,皮糙肉厚的很。
周景行这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完全就不痛不痒。
“严格来说,他听了,听进去一个喝字...”张瘸子幽幽开口。
“啊对对对!”
项修元急忙附和。
“对你个头啊!”
周景行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换做别人这么拍,项修元早就当场暴起了。
也就是周景行,他才没有反抗,心中也没有任何怨气。
张瘸子嘴巴张了张。
“张伯你也闭嘴!”
周景行直接打断施法。
张伯的嘴总能恰到好处的补刀,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再说了。
张瘸子默默闭上了嘴巴。
“我前两天给你的银票还在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