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有无异议?”
钱守礼望向周景行问道。
周景行淡笑一声,默默摇头。
“既无异议,那就请周公子思索过后动笔吧。”
“我已经写完了。”
钱守礼愕然回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周景行。
刚刚落笔写下第一句的欧阳浩猛地抬头!
第二柱香刚刚点燃没多久!
“拿去吧。”
周景行伸手将纸张拿起,递给钱守礼。
“你什么时候写的?”钱守礼一脸错愕的问道。
“就在你刚才喊安静的时候。”
周景行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不急不急!他仓促所做,必然没有我的诗好!
欧阳浩飞速落笔,将自己昨晚在钱守礼家中所做诗词飞速写上。
昨天夜里他去了一趟钱守礼家中,为的就是让这位大儒,斧正一番自己的诗词,好在今日诗会上一鸣惊人。
昨晚他所做那首诗词,正是边塞主题,这也是为什么钱守礼会用边塞做题的原因。
他飞速写完,拿着纸张站起来,“我也写完了!”
然而此时的钱守礼根本没有注意他。
钱守礼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纸张,仿佛上面有什么魔力,将他的眼睛给牢牢锁死。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卢思新将纸上的诗词读了出来。
欧阳浩怔在原地,手中的纸张也是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
诗会现场,针落可闻。
这豪气干云的词句,让所有人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勾勒出一幅沙场浴血,视死如归的画面。
两个主题,两首诗。
周景行对欧阳浩,完全是单方面碾压!
“今日诗会能得此诗,老朽不算白来!”
卢思新望向周景行的目光不再有任何轻蔑之意。
“老朽卢思新,如若周公子日后在学习上有什么困惑,尽可来找老夫解惑。”
周景行微微拱手,“谢过先生好意。”
“欧阳公子,不知你可有佳作?”
周景行看向欧阳浩,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欧阳浩捡起地上写着自己诗词的纸张,面色阴沉如水。
“我认输。”
在周景行这首诗面前,自己的诗词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我的请帖可是偷来的?”
周景行嗤笑出声。
“周...周公子之才,诗会请帖自然不会是偷来的...”
欧阳浩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比试之前说过的话?”
周景行迈步上前,眼神深处闪过一抹狠辣。
“你...你要干什么...”欧阳浩连连后退。
“怎么,堂堂欧阳公子,这是打算赖账了?”
周景行步步紧逼。
“我可是礼部尚书之子!你敢动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周公子,与欧阳公子结怨,并非明智之举。”
钱守礼也在此刻出来相劝。
周景行面容冷峻,根本不给这位大儒一点面子,“闭嘴吧老东西!你当我看不到你刚才跟欧阳浩的小动作?”
钱守礼没想到周景行会直接开骂,顿时面色涨红道:“竖子休得胡言!”
卢思新想要上来劝架,可周景行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让他理智止步。
这时候,不管谁上去,估计都要被他骂上两句,自己还是莫要自讨没趣的好。
想到这的卢思新默默朝一旁挪了挪位置,把路给周景行让了出来。
周围的学子与世家小姐也被周景行一身气势吓到,根本不敢说话。
“都给我住手!”
就在周景行即将得手的时候,一声厉喝陡然传来。
一身穿紫色丝绸服饰的男子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爹!快救我!”
欧阳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跑到男子身后。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浩的父亲,当今的礼部尚书,欧阳茂。
周景行撇了撇嘴。
这下麻烦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