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重新转过头,嘴巴闭得更紧了。容貌,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也不像是本地人,也许还有外国的血统。
“好了,教授,请转身——”
…有意思……艾瑞斯眼睁睁瞧着他不得不又转过来,正对着她。可是那双黑眼珠子就像被胶水黏住了,只盯着她的桌面。
摩金夫人把手里的软尺舞得哗哗响,从身高,到腿长,通通都量了个遍。过程中当然不可避免地会碰到他的身体。
斯内普每次都会收紧下巴,脸也绷得紧紧的,却从不开口说话。
像是……不懂拒绝?免得给人难堪?
“你还挺体贴的,”艾瑞斯终于低下头,嘴里也低低地念着。他一定听得到,她坏心思的想。
果然,余光之中,那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沙发里的人重新开始翻看色卡。斯内普的视线也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她的手上……
没什么好看的,他想。纤长白皙,不过就是和她本人一样而已…一定又是个娇小姐。拥有漂亮容貌的人也不止她一个,这实在没什么稀奇。
于是他也开始大胆地抬起头,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躲着她。
“…!”
今天出门一定是不吉!
为什么他一抬起头,那人也抬起头!
“……什么事,这么好笑。”斯内普看着她逐渐勾起的嘴角说,低沉的嗓音带着些阴郁,“还是你认为我,让你感到发笑?”
敏感的情绪开始变成防御的盾矛,眼睛从挂成门帘一般的油腻发丝里露出来。他说话毫不留情。
艾瑞斯摇摇头,语气也平淡得很,“你并不可笑。”
…没了?
斯内普皱起眉,已经三十一岁的年纪让他的额头有了一条浅浅的竖痕。一看就是常为琐事烦恼……
可是他轮廓分明的脸明明会很英俊,高挺的鼻子也很有英国人的特点。就是那身乌黑的袍子和不修边幅的外貌让人对他敬而远之。
而且艾瑞斯发誓,从刚才起她就一直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药味,就从那人的身上传出来。
也许他也常常喝药?
“你怎么了?”她问。
可是当摩金夫人终于放下手里的软尺时,他又像是完成了一项难缠的任务一样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艾瑞斯低下头,指着其中一块深色的布料说,“我选好了——”
……
9月1日。
天气仍然晴朗,从黑湖上吹来的风也缓解不了的闷热潮湿。
就像斯普劳特教授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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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设:科多斯多瑞兹的魁地奇与众不同,球员们会骑着连根拔起的大树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