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长松一口气,不是背背山就好。
“他都作了那么多诗,孤不相信他还能作出传世的送别诗。”身后传来李泰不服气的声音。
元夕酒宴时,没有与魏叔玉斗诗,李泰心里总觉得不甘。今天的机会不错,他觉得有必要落落魏叔玉的面子。
“呵呵…魏王开心就好!”
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李泰,自然当他的话是放屁。
“怎么,自称诗画双绝的魏大郎,不会不行了吧!”
尼玛,说男人矮矬穷都可以,绝逼不能说男人不行!
魏叔玉本不想理他,这家伙非要将脸递过来打,他不打脸都说不过去。
他睥睨李泰一眼,“看来魏王心中已有佳作,何不念出来听听?”
李泰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他清清嗓子继续道:
“杨柳青青江水平,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泪流尽,借问兄长何时归?”
“好好好!!”
没等魏叔玉开口,不少与李泰交好的勋贵子弟,不停叫着好。
“魏王真是聪慧啊,顷刻间便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好诗。”
“尤其是柳条折尽泪流尽,借问兄长何时归写得太好了。”
“谁说不是呐,单凭借问兄长何时归,此诗足以名流千古。”
“从此诗能看出,魏王与蜀王之间的兄弟情,实在是太深了。”
…
李恪心里像日了狗般难受。他与李泰有个嘚的感情,倘若可以的话,他李恪恨不得其他兄弟都死掉。
作为李泰的狗腿子,杜温自然要表现一番:
“魏大郎,你还有心思笑,该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韦彦跟着附和:“魏王作的诗如此之好,我看魏大郎就别自取其辱吧。”
韦彦是韦挺的庶子,之前跟着长孙冲混,现在又与李泰勾搭在一起。
魏叔玉邪魅一笑:“哦是吗,可是我觉得青雀哥哥作的诗,一点都不应景呐。现在可是初春,你们哪里看到杨花的影子?”
“啊这……”
李泰冷哼一声:“既然妹夫觉得此诗不应景,青雀愿聆听你的大作!!”
“嗯…的确是大作!它不仅是首送别词,更朗朗上口容易传唱。”
魏叔玉说完便唱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听着魏叔玉唱的送别词,李恪眼眸立即红了起来。
繁花似锦的长安城,真不愿意就此离开啊。
纵使心中再不舍,李恪最终还是告别众人,坐着四轮马车离开长安城。
等他收拾好心情,终于想起怀里的信件。
看完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语,魏大郎让他广积粮到底是何意?
……
送走李恪后,魏叔玉并没有待在公主府,他反而一直待在御史台。
与以往不同,今年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一直都待在长安并未外出巡查。
之所以如此,魏叔玉决定将大唐的道重新划分一下。
大唐行政划分上由朝廷、州、县三级组成。李世民为杜绝地方官员贪腐,为防止他们鱼肉百姓,特意弄出来道一级。
而大唐道数量的多少,与御史台的监察御史有关。大唐此时只有十名监察御史,大唐就划分出十个道。
魏叔玉觉得有些道的划分不合理,数量怎么都得调整一倍。
“驸马爷,您给个准信吧,褚某真的扛不住了。圣上已经催过好几次,让监察御史们赶紧外出巡察。”
魏叔玉头也没抬:
“真不知父皇慌个鸡儿。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再说你就不能撒下谎,告诉父皇我在给监察御史们做培训。”
褚遂良脸皮抽搐两下。他可没魏叔玉的胆子大,敢骗圣上的话,天知道啥时候脑袋不保。
“驸马爷您别逗了。圣上他说了,再不派监察御史出京,他会撤掉你的官职。”
魏叔玉捏着下巴想了下:“麻烦褚大人再次入宫,邀请圣上视察监察御史的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