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一行在奔赴二龙山的路途之中,麾下有部将曾进言道:“将军,听闻那梁山势力浩大,兵强马壮,比二龙山不知强上多少倍。我等何不前往投奔梁山?”
黄越闻听此言,勒马驻足,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
自昨日被擒,武松等人本可轻易取其性命,然武松却宅心仁厚,未下杀手,这份恩情黄越一直铭记于心。此恩不报,岂是大丈夫所为?
再者,他也早有耳闻,梁山频频传出的招安之意,此刻已让他心生抵触。
历经此番波折,他对那朝廷官场已是彻底地心灰意冷,只愿寻一清静之地,与志同道合者共举义旗,保一方百姓平安,再不愿与那腌臜的朝廷有任何纠葛。
于是,黄越转身面向众将士,神色坚定,言辞恳切地说道:“诸位兄弟,我知晓你们为大家的前程着想,只是那梁山虽强,却非吾等归宿。”
“武松头领昨日不杀之恩,我们不可不报,二龙山众好汉皆为忠义之士,与我等脾性相投。况且我等既已决定背离朝廷,又何必再入那招安的漩涡?”
“如今二龙山才是我们最好的去处,在那里,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新天地,为百姓谋福,为自己正名!”
众将士听闻黄越这一番肺腑之言,面面相觑,而后纷纷点头。
他们跟随黄越已久,深知其为人正直、重情重义,见其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齐声应和道:“愿听将军之命!”
此后,众人打起精神,继续向着二龙山的方向前行,脚步愈发坚定。
翌日,晨阳初照,暖光透林,二龙山聚义堂内,豪杰齐聚。
武松剑眉微蹙,双目环视众人,率先开口道:“诸位兄弟,如今我山寨人马渐盛,然粮草之困日显紧迫,长此以往,恐生变数。我等须得寻个法子,解这燃眉之急,不知兄弟们可有高见?”
言罢,双手抱胸,静候众人回应。
鲁智深浓眉倒竖,面沉似水,声若洪钟:“自慕容彦达死后,青州来了个新知府李有道,贪婪成性,残暴不仁,只知搜刮民脂民膏,弄得百姓深陷水火,苦不堪言!”
“遥想往昔于梁山之际,众多兄弟便有意挥师攻打青州,诛杀这狗官。一来可取那知府家财,充山寨之需;二来可为当地百姓除此恶贼,博个好名声。”
“奈何宋江一心求那招安之路,立誓不再侵扰州府,故而这青州府才暂未动兵戈。现今我二龙山已拥数千精兵强将,依洒家之见,大可放手一试,攻打青州府,不知众兄弟意下如何?”
林冲剑眉紧锁,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诸位兄弟,青州府现下守军兵力尚不足一万之数,且其中多半是些老弱残兵,实难称精锐。”
“若我等与其于开阔平地列阵而战,正面交锋之下,依我二龙山众兄弟之勇猛善战,不出半日,定能使其全军溃败,片甲不留。”
言至此处,林冲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视众人,继而神色凝重道:“只是如今有一棘手难题,青州城墙高筑,坚如壁垒,那青州兵极有可能据城坚守。”
“如此一来,我军虽兵力占优,却也难以轻易破城而入。这城中粮草辎重虽可解我山寨燃眉之急,但这城墙却如同一头拦路虎,横亘在前,实需从长计议,寻个破城良策。”
说罢,林冲缓缓落座,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与忧虑,等待着众人的应和与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