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的实力,远远不及梁山,戴宗也知道武松他们难以救出燕青。
他只是在尝试,尝试每一个他能想到的办法。
此时,武松正与众兄弟在山上,把酒言欢,笑声与风声交织,回荡在山谷之间。
忽然,门卫匆匆来报,神行太保戴宗来了。
武松大喜,刚欲起身去迎,戴宗已如一阵疾风,卷入了屋内,身影之快,令人咋舌。
武松连忙上前,双手扶住戴宗的双臂,目光中带着不解,问道:“戴宗兄弟,为何哭了,莫非遇到难处了?”
戴宗陡然间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武都头,小乙命悬一线。三日之后,他将在东京的法场上,被开刀问斩,恳请您务必出手相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忆及前两日小乙尚且安好,怎料世事无常,转瞬之间竟要步入生死边缘!
武松先将戴宗搀扶而起,引至座前,亲手斟上一盏热茶,沉稳地说道:“戴宗兄弟,莫要慌乱,先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我们再共同商议,如何设法搭救小乙。”
戴宗长叹一口气,随即缓缓开口,将小乙如何去东京,如何见天子,以及如何不幸落入囹圄的曲折经历,一一道来。
语毕,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重的静默,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千斤重的愁绪。
忽地,鲁智深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碗碟微颤,怒意在他眉宇间翻涌:“哼,皆是招安之祸根!若非那招安一事,小乙又何至于孤身涉险,远赴东京,遭此毒手!”
戴宗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此刻说多无益,当务之急,乃是救人要紧!”
林冲长叹一声:“倘若我二龙山能拥有梁山那般兵马,我等大可挥兵东进,直捣东京,与那数十万禁军一较高下,又何惧之有?”
“只可惜,眼下的二龙山,不过五六百人,要救出小乙,真......真是难如登天啊!”
闻听此言,戴宗如遭雷击,心中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又没希望了。
他猛地站起,悲恸欲绝地痛哭道:“好兄弟本应同生共死,如今救不了小乙,我又怎能独生?我这就去东京赴死,他日与小乙一同上路。”
武松见状,急忙也站起,用双手按住戴宗肩头,言辞恳切道:“兄弟切莫冲动,林教头所言,不过是分析敌我态势,绝非有意推脱。救人之事,切不可急躁,更不能意气用事啊!”
“诚然,敌我实力天差地别,硬救无疑是飞蛾扑火,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增添新的伤亡。”
“不过,我倒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闻听此言,众人不由伸长脖子,屏息以待。
武松道:“皇帝老儿不是也有皇子皇女吗?咱们绑架一个,把小乙换回来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震撼难以言表。绑架皇族,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直接向那九五之尊宣战,此等胆大包天之举,实乃闻所未闻。
武松见状,语气更为恳切:“小乙乃我等兄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若真有万全之策,我等又何至于此?此计虽险,却也是无奈之举。”
鲁智深闻言,性情中人,哪还按捺得住,猛地一拍桌案,震得酒水四溅:“对!只要能救回兄弟,便是与那皇帝老儿结下梁子,又有何惧?干他娘的!”
林冲沉吟道:“倘若我等心无畏惧,不忌惮触怒皇帝,亦不惧将来朝廷的千军万马来围剿,此策倒也算得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