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旭正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和蔼地关切着廖忠：“廖忠，你来了呀，比我预想的慢了些，路上堵车了吗？”

“领导，我可是一点都没耽搁，到时间我就立刻赶来。这不是李茂贞说他想吃饭，我刚刚去给他准备一下。”

廖忠解释道，同时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李茂贞的情况报告，您先看看。”

赵方旭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显然对李茂贞的情况非常关注。

“既然李茂贞在吃饭，那就先等等，你也休息一下吧。过来坐。”赵方旭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廖忠点了点头，坐在赵方旭对面的椅子上，很快点燃了一支烟。

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然后开始讲述李茂贞的情况。

“领导，李茂贞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不仅有着强大的实力，而且心思缜密，善于观察。

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加谨慎的对待他。”廖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赵方旭听后，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调侃道：“廖忠，你比上回视频见面胖了不少。”

廖忠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方旭的“关心”。

他笑了笑，“那还不是领导们的功劳，要不是你们指挥给全性狠狠打击一番，华南那片还能这么消停？所以这段时间我可是浑身上下都轻松。”

赵方旭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不对，我看你是在暗堡待的时间太长养的。是不是因为陈朵？我还不了解你这臭小子。”

廖忠微微愣住，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说道：“领导就是领导，察人观事就是要比我们厉害。”

“少拍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赵方旭笑了笑。

廖忠赶紧说道：“那能呀，领导事实及如此，李茂贞的事情那我现在就跟您汇报一下……”

半个小时后，廖忠将这几个月来关于李茂贞的一切如实告知了赵方旭，但关于他们之间那晚的秘密对话，他却选择了隐瞒。

赵方旭听完廖忠的叙述，沉默片刻后，语气逐渐严肃：“没想到，李茂贞的蛊术竟然如此精湛，甚至还在圣童之上。”

廖忠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方旭的震惊。

他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道：“领导，抱歉了，我无法判断那家伙心中究竟想什么。起初李茂贞在墓室里击杀前来盗墓的全性，手段极其狠辣。”

“出墓室后碰上我们，当得知我们并非全性，他又高抬贵手放过了我们。当时我并没有减小对他的戒备，毕竟活了千年的人，谁知道会精成什么样子。”

廖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面他在暗堡的每一天都在学习现代知识，当时我怀疑这个家伙图谋不轨，有可能要祸乱天下。

然而，李茂贞似乎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仿佛我们才是笼子里的小白鼠。”

说到这里，廖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当陈朵跟李茂贞学习蛊术的时候，我在监视器前发现他的眼神流露出情感——那是一种师父看徒弟的眼神，我绝不会看错。”

他点燃了一支烟，试图通过烟雾来平复内心的激动，“我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李茂贞。

是史书上那样的描写乱世奸雄？还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财富……而我并不知道李茂贞想要什么。”

廖忠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缓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赵叔，您这个任务我失败了。”

办公室里弥漫着香烟的烟雾，他此刻的心情也像这些烟雾一样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