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达挥退管家,并让管家守在客厅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客厅,一脸严肃的说道。
“诸位,深夜来访,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上于兄。”孔贞运也不留着,直接接话道:“今日登基大典上皇上的一言一行,想必大家都有想法吧。”
“开仲兄,今日没有外人,有什么事,但讲无妨。诸位,今日之事,出我之口,入君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吴宗达严肃的说道。
“上于兄,开仲兄,放心,贤弟一向嘴严,今日之事绝不向外透露半个字。”刘宇亮立即保证道。
“上于兄,开仲兄,季龙兄,幼玄在此立誓,今日之事永远守口如瓶。”黄道周以立誓保证。
“呵呵。上于兄一直以谨慎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孔某自是信得过诸位。”孔贞运心里踏实,但还是客气了一番。
“诸位,今日登基大典,晴天霹雳。钦天监监正戈承科说,天鼓鸣,主兵兆。皇上说是好兆头。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幼玄贤弟,你通晓天文地理,你给咱们讲讲晴天霹雳到底征兆啥?”
“开仲兄,你这可就问到小弟了。小弟仅仅是学了点皮毛,既然钦天监监正戈承科都说‘天鼓鸣,主兵兆’,自然不会有问题。”黄道周很是圆滑。
“天鼓鸣,主兵兆,这个大家都没有问题。可这‘天鼓鸣,主兵兆’,到底是好是坏,诸位怎么看?”
“兵戈战乱,生灵涂炭,那里会有什么好兆头,除非是大胜的一方。”刘宇亮摇着头随口而出。
“大胜的一方?”刘宇亮突然醒悟过来,“只有大胜的一方,才会觉得是好兆头。皇上这么有信心?”
“季龙说的对。”孔贞运摸着胡须,肯定的说道。
“西南奢安之乱、辽东建虏建元称汗、鞑靼瓦剌扣边、陕西隐患,既然战事不可避免,唯有整军备战,以战养战,只要打胜仗,一切问题都不是事儿。还真有可能将坏事变好事。”
“皇上在登基大典上借势调整战危之地的人事,已经说明皇上主意已定。”
“攘外必先安内,皇上必定会想办法全面掌控朝政。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上位第一把火,必定是火烧阉党。”
“换着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帝王,都不会允许朝堂里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存在。”
“无论九千岁多有能力,多有本事,还能够为朝廷为皇上做出多大贡献。九千岁只有一条路,身死族灭。”
“除非九千岁,立即辞去所有职务,交出贪腐的所有钱粮,还有可能保住一条老命。”
“但以九千岁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墙倒众人推,就算皇上不想杀他,也经不住朝野的舆论压力。九千岁必死无疑。”
孔贞运此言一出,饶是心里有所准备的吴宗达也已经被震惊的不轻。刘宇亮、黄道周更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孔贞运的话真是骇人听闻。
权倾朝野、权势滔天的九千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倒了呢?还身死族灭?皇上只是一个娃娃而已,那里是九千岁的对手。
“开仲兄,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办?”吴宗达谦虚的询问道。
“静观其变,什么都不用做。”孔贞运高深莫测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