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面,篱疏跟着,两人走进一所宅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红灯笼,无风却自摇动。
房内烛火盈然,门开着,只见一背影,远远的便让人心惊胆战。篱疏非常确定,他们素未谋面。
“启禀主子,人已带到。”他朝那背影恭敬的行一礼。
那人抬手轻轻一挥,他立马转身离开。
篱疏愣愣的,恐惧朝四肢百骸蔓延。
“进来。”
听声音不像本地人,篱疏依言进入,门砰一声关上,莫不是跟他有关?半月前的场景又在脑海浮现——
那一日下着大雨,她穿着蓑衣,拿着唯一的一把伞去接外出欲归的含翠。
行至半路见路旁的小溪边有一男子趴在那里,身穿玄色衣衫,身下不知是血还是水一大片。
上前看了看,见他奄奄一息,什么也顾不得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扶到不远处的一座小庙,又找来了大夫,他这才转危为安。
“姑娘,这男子是你什么人?”大夫把好脉收拾东西。
“我不认识他,刚才在路上看他实在可怜,于心不忍才施以援手。”
“此人非同寻常,还是早早远离的好,免得招惹祸端。”
“嗯嗯。”篱疏再看昏睡中的他,心情沉重。
“这是药方,去抓药吧。”
“谢谢大夫。”
含翠也不知道到家了没有,还有他,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抓药,熬药,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