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要挑鱼刺就不答应掌柜的了,篱疏愤愤的想着,把挑干净的鱼递过来。
他一怔,想吃,但看着油腻腻的,不想伸手,于是微微张开嘴巴等待。
追魂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篱疏还在挑剩下的鱼刺,根本没发现这种情况。
“吃完了么?我这点也挑好了。”篱疏抬头一怔,看了又看才明白过来,拿起没刺的鱼像喂婴儿一样喂他。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有手有脚还让人喂,也真是够了。
当篱疏再夹菜送“喂”他吃时,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连筷子一并接过,“我自己来。”
篱疏一怔,心虚道:“我来我来,我吃你的喂你吃饭也应该。”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过也不想深究。
“敢问姑娘芳名?”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口,脸上添了一抹绯色,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渐深。
嘴巴正塞得满满的,冷不丁听他一问,她差点噎住,打了嗝儿这才咽下去,人哪不能太贪了,对美食也一样。
“我叫篱疏。”
“篱疏?哪两个字?”这种名字不多见。
“篱落疏疏一径深,我爹就是从这句诗里挑了两个字。”篱疏回答,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的名字呢。
想想还是作罢,有钱人谱儿大;还是算了吧。
“好有诗情画意,看来你爹很有学问。”他喝了口茶说。
“是我爹,让私塾先生取的。”看在他请吃大餐的份上就实话实说毫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