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子砚的臂弯里，柳青衣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等她醒来，已经早上七点，韩子砚却没了踪影。

距离去殡仪馆继续安排事宜仅剩下半小时，她匆忙洗漱后下楼，竟看到韩子砚在厨房，还系着围裙。

柳青衣以为自己眼花了，韩子砚竟然在做早餐！这场景让她震惊不已，仿若遭了雷击。

这时，司瑶刚好把一盘刚烤好的面包放在桌上。柳青衣扫了眼桌上的早餐，卖相尚可，只是味道会怎样呢？

“早上好，夫人。尝尝子砚先生做的早餐？他这次可费了不少心思。”

柳青衣诧异极了，惊愕地坐下，小声对司瑶说：“他没事吧？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司瑶轻声笑了笑，凑近小声回应：“不止您这么觉得，他起得比厨师还早，我们到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做饭了。”

这一切太过奇怪，看来韩子砚像是真的受到什么影响了。

“这是他第一次做饭吗？”

司瑶看了看厨房，严肃地点头：“是的。”

柳青衣皱眉：“那这饭能吃吗？”

司瑶又笑了，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夫人，这可是子砚先生第一次下厨，或许您可以给他点鼓励啊。”

柳青衣仿若遭逢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道：“那……那我便试试吧。”

两人交谈时，韩子砚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放在桌上。

他目光落在嘀咕的两人身上，司瑶立刻站直，不再言语，站到其他仆人的面前。

柳青衣抬头，瞬间被眼前的男人吸引。

尽管系着围裙有些不协调，但韩子砚依旧英俊，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优雅迷人气质。

“你不吃吗？”韩子砚见她盘子没动，眼中满是疑问。

柳青衣勉强挤出笑容：“我在等你。”

韩子砚潇洒地解下围裙，在餐桌主位坐下。他双臂交叉看着柳青衣，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早餐。

柳青衣无语，心想他这是拿自己当试吃员吗？

她试探性地拿起一片法式吐司咬了一口，味道出奇地好——奶油味和甜甜的糖浆混合在一起。

韩子砚观察着她的反应，满意点头，然后开始吃法式吐司、鸡蛋、培根……每样都得到柳青衣的高度称赞。

她从未想过韩子砚还有这般烹饪天赋。

自陈思岚去世后，柳青衣一直没什么胃口，此刻却吃得津津有味，光顾着吃，都没顾上聊天。

韩子砚的声音打破沉默，带着好奇问：“柳青衣，女人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告白方式呢？”

柳青衣被问得一愣，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想到电视剧里的浪漫场景，说：“我想，越盛大越好吧。”

“公开表白那种？”

“也许吧，反正柳寒酥会喜欢的。”

柳青衣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她和韩子砚离婚的日子渐近，此时提到告白，只意味着一件事——韩子砚在计划给柳寒酥惊喜。

韩子砚没察觉她复杂的情绪，看着她，眼神认真诚挚，又问：“那你呢？你喜欢吗？”

柳青衣心不在焉地搅拌着牛奶，脸颊微微鼓起，陷入沉思。

她？她喜不喜欢又有何关系？

她和柳寒酥不同，她的想法对韩子砚没什么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