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酥一家人正在商议对策,就接到了秦煜的电话,通知大家前往华都人民医院去看望陈思岚。
秦煜不想吓到柳寒酥,所以没提陈思岚的状况。
但柳寒酥以及柳苍海夫妇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给陈思岚注射镇静剂是大家共同商议后的决定。
柳寒酥原本没打算杀她,只是想让她陷入昏迷状态。
然而,中途老太太醒了过来,还目睹了她的所作所为。
柳寒酥慌乱不已,结果把药全用上了。
她惊慌失措地抱着余琴放声大哭:“妈妈,我该怎么办啊?我杀了陈思岚!我杀了她!韩子砚那么快就赶到了那儿,他肯定会发现是我干的。”
余琴和柳苍海都震惊了,齐声惊呼:“你杀了她?”
柳寒酥感到无助,像个疯子一样语无伦次地说着。
“她中途醒了,她醒了呀……我当时就失控了,而且她还哀求我别伤害她。
妈妈,她知道我要伤害她,我哪能不慌啊。我不小心把药全用完了,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
柳苍海瞪着柳寒酥,怒吼道:“你这个惹祸精。韩子砚先生一直在留意她的情况,现在你把她杀了,你是想让我们都完蛋吗?”
柳苍海气得都要动手打她了。
见此情形,余琴赶忙护住柳寒酥,说道:“你想干什么呀!你还想打我们的宝贝吗?她都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柳苍海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气得胸口疼。他指着余琴就开始责骂起来:“你还护着她呢,余琴!她现在把我母亲杀了。你打算怎么帮她呀?”
余琴白了丈夫一眼,转身看向浑身发抖的柳寒酥,问道:“你离开之前清理现场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柳寒酥缩在余琴怀里,说道:“我清理了,也擦掉了我的指纹。”
“那监控呢?你的行为被拍下来了吗?”
柳寒酥心怀愧疚,看了一眼柳苍海,见他还在瞪着自己,便赶紧移开了目光,说道:“我戴了口罩,就算被拍下来了,他们也看不到我的脸。”
余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说道:“那就好,别担心,他们不会发现什么的。”
“要是他们在陈思岚体内检测出镇静剂怎么办?”
“那得进行尸检啊,他们得把她解剖开,你觉得柳青衣能受得了那个吗?”
柳苍海气得差点晕过去,说道:“就这么惯着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余琴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要是不想办法解决,就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去医院吧。要是去晚了,韩子砚先生可能会起疑心的。”
另一边,柳青衣悲痛欲绝,根本没办法回答韩子砚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哭泣,肩膀不停地颤抖,这让韩子砚十分担心。
他轻轻地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刚说完这话,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陈思岚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极其虚弱。
柳青衣冲到床边,想抱抱奶奶,可她身上插满了管子,柳青衣除了悲伤地一遍遍呼唤她,什么也做不了:“奶奶……奶奶……”
护士看着柳青衣说道:“柳青衣小姐,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她现在没事了。不过她现在很虚弱,你得好好照顾她。”
柳青衣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原以为自己要失去奶奶了。
韩子砚走上前去,扶柳青衣站起来,然后和护士一起把陈思岚推进了病房。
随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安若文和他的助手缇妮先后离开了手术室。
安若文的目光闪动,落在了韩子砚搂着柳青衣的手臂上。
缇妮双手插在口袋里,平静地说道:“若文,柳青衣和韩子砚先生,他们看上去关系很亲密呢。”
安若文微微点了点头,表情高深莫测,让人很难猜出他那一刻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柳青衣终于平静下来了。
她整理了一下陈思岚的被子,然后用湿润的棉签轻轻地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
韩子砚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柳青衣所做的一切,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柳青衣平静下来后,思绪也清晰了。
她转过身看着韩子砚,直接问道:“你是想问我关于柳寒酥的事吗?”
韩子砚被她的话惊到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敏锐,能如此准确地洞悉他的情绪和想法。
他意识到柳青衣和柳寒酥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看着柳青衣,轻声问道:“陈思岚不是柳寒酥的家人吗?”
柳青衣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朝他走去,说道:“柳寒酥的奶奶和我的奶奶,是同一个人。”
其实,柳青衣一直都知道韩子砚在调查陈思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