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砚从未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而且三个月后,他就会和她离婚并迎娶柳寒酥。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柳青衣深知自己的困境,既然柳寒酥来找他了,那接下来就柳寒酥和他之间的事了。
她没有义务去干涉。
柳青衣抬起头,找了个借口离开。“清风徐来香水的专利今天需要重新提交,我得回公司去处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们俩可以继续聊。”
韩子砚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还没等他开口,柳青衣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柳寒酥急忙抓住韩子砚的胳膊,低声哀求道:
“子砚哥哥,求你了,就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就走,我发誓……”
周围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
韩子砚不想让他们的争执被众人知晓,只好带她去停车场。
柳寒酥见状,迅速钻进了副驾驶座。
“有什么话就直说。”韩子砚的声音很冷。
“子砚哥哥,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我被柳青衣逼得走投无路了。
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在那家店里当试衣模特呢?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但昨天的事情不是表面那样。
那款香水是我设计的,配方也是我给柳青衣的。
从一开始,香水应该是深绿色的。柳青衣的浅绿色香水是对我原始配方的修改。
我根本不知道柳青衣是怎么说服评委的,现在网上所有人都在抨击我,把我描绘成坏人。
子砚哥哥,我感到很无助,很委屈。你是我最后的依靠。你就不能相信我这一次吗?求你了。”
泪水顺着柳寒酥的脸颊滑落,她情绪激动,呼吸急促。
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韩子砚只觉得厌恶。
“香水的创造者是谁并不重要。”
在昨天的比赛之后,韩子砚特意去闻了柳寒酥和柳青衣制作的香水。
他仍然只能闻到柳青衣那款的香味。
所以不管柳寒酥说什么,对韩子砚来说,都像是借口。
柳寒酥每一次试图为自己辩解,韩子砚的厌恶就增加一分。
他不禁纳闷,如果柳寒酥无法调配出“清风徐来”的香味,那那天晚上他闻到的香味是谁的呢?
韩子砚紧紧握住方向盘,转向柳寒酥,突然问道:“告诉我,柳青衣的外貌有没有变过?”
柳寒酥吃了一惊,吓得身体发软。
难道她不小心说漏嘴了,向韩子砚透露了什么吗?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柳寒酥害怕得忘记了流泪。她抽了抽鼻子,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子砚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柳青衣长什么样了,我只记得我成年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柳青衣做过整容手术吗?
韩子砚默默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线对不上。
他遇到柳青衣是在那晚的第二天。一次整容手术,包括恢复时间,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完成。
此外,监控录像里的脸和他上次查到那份贫困补助人员信息上的图片都是柳寒酥的。
韩子砚旁边的女人注意到他陷入沉思,担心他会问更多问题,于是赶紧把话题引回到自己身上。
“子砚哥哥,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我给了你面包,救了你的命。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我已经够惨了。我和奶奶一起长大,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是靠她的辛苦劳作我才长大的。
我的父母终于找到了我,可随后奶奶就失踪了。我想报答她,却没机会了。
子砚哥哥,奶奶和你对我都非常重要。我已经失去了奶奶,不能再失去你了。”
想起过去的十五年,韩子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
如果柳寒酥还是他童年时那个天真、可爱、善良的女孩,他就不会对她如此厌恶。
她一次又一次地越过他的底线,但每次都因为她曾救过他的命而被原谅。
他厌倦了。
就在这时,秦煜的电话打到了韩子砚的手机上。他立即接听,听到秦煜明显很高兴的声音:“子砚先生,我们找到柳寒酥的奶奶,陈思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