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冈几人来到凉亭处,一男子伸手拦住了去路:“什么人?”
陆子冈拱手一礼道:“我们是亭中二老的朋友,前来赴约的,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拦住他们的男子对另一人附耳说了几句,就见那人跑向了不远处的凉亭。
正在对弈的二人,抬头看看了他们,招手示意,拦住他们的男子这才放他们进去。
陆子冈和肖瑾儿走近一看,原来二人下的并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陆子冈低头看着,二老也继续下着,双方都没有打扰对方的意思,直到最后老人的帅被肖鸾将死,这才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杏庄的棋艺还是没有丝毫减退啊!”
“呵呵,老咯,不行了,脑子跟不上咯!”肖鸾捋着自己的胡须,然后看看身旁的二人介绍道:“对了,这是我孙女肖瑾儿,你见过的。这位则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少年英才陆子冈。”
肖瑾儿和陆子冈对二老曲身行了一礼。
“肖爷爷过誉了,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当不得您说的少年英才。”陆子冈起身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子冈啊!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朋友,他叫顾鼎臣!”肖鸾故意在顾鼎臣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想看看陆子冈的反应。
虽然陆子冈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实则他的内心一阵杂乱:“我尼玛,这可是顾鼎臣啊!阁老级人物,我居然有幸得见!陆家祖坟怕是冒青烟了吧!”
“不,应该是快要爆炸了!这要是和老顾搞好关系,指不定以后不用考什么功名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小友,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哦,你还真是一到一个地方就可以掀起一阵波澜,把我们两个老头子都赶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下棋了。”顾鼎臣微笑道。
“顾老言重了,这话从何说起啊?”陆子冈装傻道。
“呵呵,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那茶肆这两日如此多人是因为你的缘故!”顾鼎臣说道。
“哎呀,您说那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瑾儿也有份的。”陆子冈打着哈哈说道。
“你既然认为这是功劳,哈哈,有趣有趣,杏庄,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顾鼎臣用手点了点陆子冈,然后继续说道:“小友,你可愿意与我这老头子下一局啊?”
肖鸾听顾鼎臣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有话要和陆子冈单聊,于是起身对陆子冈和肖瑾儿二人说道:“来,子冈,你坐这。瑾儿,你陪爷爷去那边走走!”
“那小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棋艺不精,还望顾老一定手下留情啊!”陆子冈谦虚的行着礼,然后坐在了顾鼎臣的对面。
他这才敢正面打量着这位阁老,只见老人的脸庞如同熟透的秋桃,皱纹如同沟壑般深深地镶嵌在他的额头和眼角,仿佛记载着他一生的故事。
他的眼睛宛如两颗闪烁着智慧光芒的黑珍珠,总是透出一种宁静而深邃的神采。每当他微笑时,那双眼睛就会弯成两道月牙,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子冈,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顾鼎臣问道。
“当然可以,肖老都叫得,顾老如何叫不得,您要叫我别的,我还觉得生分了呢!”陆子冈顺势说道。
“呵呵,有趣有趣,听杏庄说,你的名字在太仓可是出了名的哦!”顾鼎臣始终保持着微笑。
“些许虚名,不值一提,肖爷爷居然还到处说我的好,呵呵,这是对我们晚辈的关爱。”陆子冈不慌不忙的下着棋说道。
“你们年轻人,有本事有能力,就应该多多展现嘛,不用刻意藏着掖着。”
“话虽如此,但小可确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成绩,顾老见笑了。”
“呵呵,为青楼女子正名,设法助青楼起死回生,还让青楼的柳姑娘以一曲《痴情冢》艳压群芳夺得花魁,昨日更是凭借一篇《白蛇新传》和一首《纠缠》在这杭州引起不小的轰动,你居然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成绩。”
顾鼎臣每说一件事,陆子冈就冒一阵虚汗,这老头该不是喜欢我吧?怎么对我的事都了如指掌啊?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答的相互聊着,陆子冈从不主动找话说,而是顾鼎臣问什么就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