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肖瑾儿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中。直到走下断桥,她才注意到陆子冈拉着自己的手,忙将小手从陆子冈的手中抽出。
“子冈哥哥,刚才的故事说完了吗?”望着陆子冈,肖瑾儿羞涩的说道。
“故事嘛,自然是没有完,但故事太长了,有空我再与你细细道来。”陆子冈说道。
人群渐渐散去,二人发现在离断桥不远处,一年轻人正临湖作画贩卖,周身也是聚集了不少人。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陆子冈也走上前去观摩了一番。
只见那画上的苏堤犹如一位翩翩而来的报春使者,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最动人心的,莫过于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时,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置身堤上,如梦如幻。
“好一幅《苏堤春晓》。”陆子冈不由得感叹道。
“公子也是懂画之人啊!”年轻人拱手对着陆子冈行了一礼。
陆子冈摆了摆手,说道:“说不上懂,只是闲暇自己偶尔也涂鸦而已!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何以在此作画贩卖为生啊?”
“在下徐渭......”
“谁?你说你是谁?”陆子冈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问道。
“在下山阴徐渭!”年轻人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尼玛,山阴徐渭,这可是号称明朝三大才子的徐渭耶,明朝着名的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军事家,居然当街卖画为生,不过记忆中徐渭一生好像也确实不怎么样,和他这么多名头完全不匹配啊!不管了,先结交一番再说。
“原来是三岁识字,六岁熟读四书五经的山阴神童徐渭啊!失敬、失敬!”陆子冈对着徐渭拱手一礼道。
“说来惭愧。”徐渭摇摇头道:“家中突遭一些变故,所以这次前来杭州参加乡试乃是一路卖画而来!”
“以你神童之名,何以生意如此萧条,我看这围着看你作画的人不少,为什么出资购买的人却寥寥无几?”陆子冈心里想着: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我这要随便拿一件到后世去拍卖,那可都是天价啊!
“唉,我一个无名小卒,哪怕过去有些许微名,但那也是过去了,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徐渭有些尴尬。
“无妨,我相信以公子之才,日后必成大器!”陆子冈微微笑道。
“刚才听闻公子也偶尔涂鸦,可否展示一二,让我等也学习一下!”徐渭问道。
“你还会画画?怎么从未看你展示过?”肖瑾儿也是歪着头看了看身边的陆子冈。
“唉,我哪会画什么画啊!小时候拿木棍在地上胡乱涂鸦罢了。”作为后世着名的雕刻大师,绘图那是基本的能力。虽然穿越到了明朝,但那些绘画的基本功还是深深的印在陆子冈的脑海里,所以你要说他会画画也不为过。
“公子切莫谦虚,你需要什么工具,在下这全都有。”
看到徐渭如此热情,他也不好再拒绝。于是只得在徐渭的画摊上看看这个笔,再看看那个笔,最后也没挑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只好对着阿平附耳交代了几句。
只见阿平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盏茶的功夫,他就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节黑乎乎的细棍子。
“公子,这是何物啊?”徐渭看着阿平递给陆子冈的木棍问道。
“哦,我平常都是用木棍在地上作画,所以这纯属工具。”陆子冈说道,随即转身对肖瑾儿说道:“瑾儿,既然你想看我展示画功,那可否请你做我的model啊?”
“魔什么?”肖瑾儿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我想画你,麻烦你坐在那里。”
“画我?”肖瑾儿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