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会因为上年纪而犯浑,舰娘可不会。”
“嗯。”可怖摆手,“通知里昂,我们该准备走了。”
“好嘞。”莫加多尔笑笑,“阿尔萨斯,要去享用下午茶吗?”
“马上就要回布雷斯特了哦。”
没有回应。
莫加多尔叹气,“真是的,一个个怎么都这样。”
“那看来只能我自己去了捏……”
随着莫加多尔离开教堂,这里也变得一片安静。
勃艮第很快找到了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等待的共和国。
“弄完了?”共和国坐在门口的等待椅上,她注意到勃艮第手上多了一根长杆。
不过从她翻书的动作来看,这姑娘此时多少有些心神不宁。
“嗯。”勃艮第点头,“有你的快递。”
“?”共和国疑惑的看着勃艮第。
骑士小姐将手中的长杆抖开。
“这是!”共和国惊讶的站起来。
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仔细打量,而是害怕的后退。
“我,这,我不能……这太贵重了!”
“主教钦点,你不接受,我很难办啊。”
“这……”共和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配不上的……”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说法。”勃艮第走上前一步,共和国就后退一步。
最终是被逼到了角落。
共和国害怕的蹲了下来,她抱住自己。
“我,我无法拿起它的……就算拿起来了,它也会……也会再折断的。”
“你比你想的要优秀很多,共和国。”
“而且,你是我勃艮第的妹妹。”女爵轻喝一声,将金发的大小姐从地上拉起。
“你可是教国最巅峰的战列舰,除了你,没人配得上。”
“痛苦尝尽,淬炼坚固的你,理应拿起这本就属于你的旗帜,共和国。”
“是……”
“如果你认为这并非你所应得,那么你也应当拿起它,它会为所有迷茫之人提供指引。”
共和国抿唇。
勃艮第双手持平。
二人在走廊中央,
夕阳刺破云翳,撒在二人中间。
就连摇曳的树影,也避开了手中这面神圣的旗帜。
战旗展开,有风吹拂。
三色的战旗与其正中间的洛林十字在走廊中飞舞。
朴素的走廊里,光与影交织出刹那的鸢尾之华。
共和国双手合十,站在阴影里。
圣痕受意志的驱动,攀上勃艮第的手。
“我,勃艮第的女爵,在此代替枢机主教,以主的名义,向你发问。”
“共和国,你是否有决心接过这面旗帜。”
“我……”共和国本想直接说出“有。”
但她发现,她还是做不到。
“我跪在地上,身负着我们的罪……”共和国有些悲哀的想着。
但对上勃艮第那双异色的眼眸,自己却又无法再放任自流。
“好不容易拥有现在的一切,承载着别人的期望,这一次,自己还能再后退吗?
如果,连这面旗帜也无法接下的话,他们会很失望的吧。
我不能再让他人失望了……”
勃艮第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并非义人。”共和国轻声道。
“但我相信,我,我们,应该也无需天佑了吧。”
“我愿意为所爱之人,所珍重之物付出一切,此并命运之所强加,亦并非何人所赐之恩典……”
“我必将沿着光行走,不偏离方向,不让黑暗临到我们。我接过,乃是执旗人,凡立于我身侧的,我所守护的,必不住在黑暗里。 ”
勃艮第笑了,“你必造清洁的心,正直的灵。”
“神赐给你的,不是胆怯的心,而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
“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
“是。”
共和国走到夕阳的光里,缓缓伸出手,略微颤抖的握住旗杆。
有神圣的铭文,自下而上,缓缓亮起——
你已亲身经受过苦难,自然懂得如何安抚他人。
那坐在黑暗里的百姓、看见了大光、坐在死荫之地的人、有光发现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