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卫,若狭留美,胁田兼则。
萩原研二默念着这三个名字,勾起一个笑。
如果要他选择的话,还是胁田兼则更有可能吧。
毕竟,上一个波本酒,可就是跟他一样拜毛利小五郎为师的降谷零呀。
而在此时,后视镜之中再度出现了阴魂不散的尾随车辆,更糟糕的是,那辆车赫然是保时捷356A。
琴酒!
萩原研二吸了口气,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掌心隐隐渗出汗液来。
他素来对自己的车技引以为豪,只是眼下他所熟悉的那个东京已经消失了七年有余,虽然有整个FBI在后支持,到底不比伏特加更熟悉地形,还要顾虑着不能开到太过偏僻的地方,免得琴酒没了顾忌直接打爆他的轮胎或是油箱。
保时捷紧紧地咬在他的车辆后头,提速也没有用。萩原研二忽地看见前方便是个三岔路口,索性孤注一掷地将油门踩到底,在转弯处一个漂移,成功甩开琴酒驶向左侧通道。
坐在副驾驶的琴酒见状冷笑一声,对着耳麦道:“苦艾酒,基尔,你们骑车到东京湾附近拦截。”
伏特加迟疑地转头:“那老大,我们……”
“左转弯。”琴酒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冷笑道:“人在被逼急的时候总会选择这个方向,我见过太多次了。”
后方似乎没了追兵,但萩原研二仍旧不敢大意,仍旧维持着相当高的速度向前行驶。
就在此时,耳麦内忽地传来FBI询问他在何处的声音,萩原研二刚偏过点头想要看清楚不远处的那块路牌,便听得一阵噼啪声响,子弹将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就这么击碎了一地。
他感到手中方向盘已然不受控制,在车辆直直向海边开去之前,他最后瞥见了骑在摩托车上的那两个黑衣女子。
该死。耳麦里传来焦急的问话,可萩原研二来不及回复。
水无怜奈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子弹只是擦过他的左臂,可那道伤口甫一接触海水便泛起剧烈的疼痛,倒是让萩原研二脑子清醒不少。
他开始尝试着想要将车门打开,奈何大概是由于进水,系统始终无法启动,他又想要在还没被完全淹没的车厢内找到点趁手的工具,可连半点尖锐东西也无,唯一能够翻到的东西就是卡迈尔落下的那顶帽子。
气得萩原研二将它抓在手里,对着耳麦不满道:“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们的这辆车——不放点武器也就算了,连救生锤都不备一个吗?”
那头的赤井秀一顿了顿,说了声抱歉,又让他尽量维持平静,少呼吸些车内空气。
可水位上涨的速度极快,幸而工藤优作及时插话,总算使得萩原研二脱离了眼下的险境。
在距离东京湾海岸那边稍远些的地方浮出水面,萩原研二吐了口气,黑色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