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和苏豫借机把沈贺背后骂谭梵梵的话拿出来拱火。
偏这谭梵梵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沈贺,我踏马挖你祖坟啦,你这么恨我?我就是嫁给老头,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牲口!!”
“谭梵梵你妈的神经病吧!要不是你有个好爹,谁能看上你这二虎吧唧的玩意儿,你再Bb…老子就把你溜冰的事捅出去,看你爹怕不怕!”
“你就是一个水螅有嘴无肛门,满嘴乱喷粪!今天老娘诛你九族!”
谭梵梵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发狂的狮子,指甲盖都挠劈叉了!
一时场面焦灼,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包厢里盆朝天碗朝地的,一个不服一个,脸上流血的,打掉牙的,挠花脸的……服务员也不敢管,赶紧跑出去找经理。
郁绾绾躲在一边观战,看到沈长安气得奄奄一息,就差口吐白沫的状态,心里并没有多解恨。
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徐婉君泉下有知应该会开心吧。
她冷冷的看着,想着徐婉君那个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被他们一点点折磨直到耗尽生命,而这位伟大的母亲,在生命最后一刻,手中还攥着要给女儿沈挽星的银行卡和一封信……
姚佳打给肖一航,没想到响了两声对方直接挂掉了。
失望,恐惧,焦急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她只能哭着打了急救电话,顶着一头奶油和刺身的董事长夫人没了往日风采。
白色套装上面还带着芥末和酱油汁。乌七八糟的一滩污渍涂在衣服上面,狼狈至极。
姚佳不怕沈长安死,但遗嘱还没拿到,此刻他死了,他们就要分沈挽星一部分财产。她气恼的拿出丝巾,包上头发,脱了小香风外套,只穿着吊带背心和包臀裙跑出包厢,到门口眼巴巴的等待120来。
双方大战三百回合,都累的气喘吁吁。分成两面对立而站,互相仍旧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势同水火。
这时,还没达到郁绾绾想要的效果。有些话要借着谭梵梵的嘴说出来才有意义。
“谭小姐,今天是我们大小姐生日宴,你这样大家都没面子,有事明天再商量。”
郁绾绾伸手去拉谭梵梵的胳膊,却被打红眼的谭梵梵甩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坐在满是奶油蛋糕的地上。
她抬起手掌,上面沾了泥巴似的奶油,不由得眉头紧蹙,一阵反胃。
“都给我住手!!”
苏豫刚要过去拉郁绾绾一把,声如洪钟的男音响起,众人抬头看去是谭定京和几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
一只大手抄入郁绾绾腿弯,从地上将她抱起来,不嫌弃她满身的奶油和污渍。
“伤到没有?”秦斯年一双墨眸除了担心还有一丝怨气。
不知道郁绾绾搞什么,干嘛非得把自己搅和进来。
秦斯年的脸虽冷若冰霜,但眼神透着心疼。还有些委屈 。
看,你昨天那么对我,还是我来救你吧,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没伤到,就是被她们打了两下,不疼的!”
郁绾绾眼眸低垂,长翘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泪似珍珠滚落到嫣红的唇边。
她抬眸眉心拢着薄雾,刚想去摸男人的脸,指尖粘着黑色的奶油,手顿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秦斯年最喜欢她的指尖,动情时刻经常含在唇边。却成这个鬼样子,眉心火苗蹿腾,压都压不住的愤怒涌上他的天灵盖。
很少见她哭,这一颗颗小珍珠滑落下来,实打实的戳他心窝。
一旁的谭定京看的清楚明白,郁绾绾是个拿捏人心的高手。让他一度都生出怜悯和心疼之感。
“年华,把他们送屠宰场都埋了!”
“啊…好咧!少爷,您先走!”
屋里的人闻言瑟瑟发抖,年华不由得想笑。他家少爷说的不过一句气话而已,瞅给他们吓得!
尤其是沈贺兄妹,刚刚几乎就没敢看秦斯年一眼。
秦斯年抱着郁绾绾大步流星的离开时,急救车将沈长安接走,屋里的人看着年华和他身后训练有素的安保,吓得大气不敢喘。
他们都听过秦斯年的传闻。
曾经因为一个女孩,他差点把娄家小公子活活掐死。
如果当年不是谭定京和陆卿尘凑巧碰上,及时阻止悲剧发生,现在娄家小公子投胎后都八九岁了。
“谁都管不了老娘,Come on baby .嗨起来,小鸡炖酸菜,铁锅炖大鹅,今天你们都得给我死,哈哈哈哈!!!”
谭梵梵突然兴奋的狂叫,一副走火入魔的神情。几个年轻男女只好拉着她到一边去给她塞药。
沈贺和妹妹早都没有战斗力可言,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靠着墙喘着粗气。
大家打的如此热闹,沈挽星不知去了何处……
琳达看了一圈,掀开桌布,缩在桌下的沈挽星眼见藏不住了,只好自己走出来。
屋里狼藉一片,房顶上沾着的一块奶油蛋糕,啪叽掉在沈挽星脑袋上,不偏不倚的正中头顶,气得她跳脚!她却依然忍着,没有破口大骂。
饭店报警,一群人被带走,谭定京和谭梵梵是堂叔伯兄妹,他不愿插手今天的事,只是给堂叔家里打电话,通知一声去警局领人。
好好的生日宴被谭梵梵搅的天翻地覆,饭店经理看着包厢的粲然一笑,转身出去。
秦斯年抱着郁绾绾去了楼上的套房。郁绾绾洗澡换好衣服出来,看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脸,和飞机初见那时一样。
“没什么和我说的?”秦斯年双腿交叠,坐在老板椅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没有,昨天已经说完了。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吧,再往前就不合适了。”
郁绾绾头发半干半湿的还带着阵阵洗发香波的气息,一缕缕香气往秦斯年的鼻孔里钻。这种香精混合的气味,让他浑身不舒爽,不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挽挽,从飞机上遇见我是你计划的第一部分?那我的机长也不是无缘无故生病的吧!”
“我说是机缘巧合,你信吗?我若想和你玩偶遇,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第一时间就上我的船,也不会等五年。”
秦斯年静默几秒,眼中簇起一团火。
“别纠结那些没意义的事,谢谢你的衣服,再见。”
郁绾绾穿上鞋,走向门口。被秦斯年一把扯了过来,抵在门口的穿衣镜上。
“挽挽,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这样大费周章,以身犯险?”
“秦斯年,放开我,我说了咱们结束了!”
“挽挽!”他烦躁的吼了一声。
她敛气垂眸,“我腻了……”
吻落在她的唇上,霸道不容反抗。
他贪婪,疯狂,捏的她脸蛋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