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颂端着餐盒走进茶水间，坐到黎初对面。

“今天就剩我俩，搭个伙吃饭呗。”

“行啊。”黎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给杭颂也倒了一杯。

杭颂唉声叹气，黎初看了他好几眼。

吃完饭，黎初才问：“你这是……失恋了？”

杭颂摇头：“我单身。”

“那就是破财了？”

杭颂又摇头：“我这是工作压力太大。”

黎初：“你一个大老板，每个月赚这么多钱，压力大是应该的。”

杭颂：“……”

“我除了工作上的压力，还要承受来自搭档的压力。”

黎初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你和贺总吵架了？”

杭颂心累，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吵架不至于，但是贺承影这人，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对身边的人出气，我作为他的死党兼合作伙伴，每天要承受许多怒火。”

“也就只有我这么好脾气才忍受得了，至于你，哎……”

黎初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杭颂说：“你是他的秘书，以后你也是和他接触最多的人，你早晚也要承受他的怒火。”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变着花样折腾人，通宵加班，一份计划书打回去改一百遍什么的，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而且他喜怒无常，稍微做错一点，他就会反复折腾，一直挂在嘴边，贬低你，PUA你，很烦的。”

“他就是个周扒皮、偏执狂、变态！”

黎初大吃一惊，她记忆中的贺承影不是这样的。

难道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

又或者，高中时的贺承影伪装能力这么强？

杭颂暗中观察黎初的表情，觉得自己铺垫得差不多了。

“所以说，总裁秘书这个位置没那么好做，我是真心为你着想，才会和你掏心掏肺说这些。”

“黎初，你能力强，还很年轻，大公司抢着要你，离了我们公司，你也不愁好工作，所以……”

这时，杭颂的手机抖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

【我改变主意了，把黎初留下来】

“咳咳咳……”

杭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黎初把水杯推过来，他一口气干完。

“你刚才说，所以什么？”

杭颂表情僵硬：“所、所以我很感谢你选择了我们公司，我们以后一定能合作得很愉快。”

黎初茫然点头：“可是贺总他……”

“贺总很好！”

杭颂的求生欲突然暴增：“我刚才说那些其实大部分都是夸张说法，贺总他其实挺好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呵呵。”

他有点手足无措站起来：“那个，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打扰你了。”

下午，贺承影一回到公司就找黎初。

“明天中午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黎初点头：“好的。”

贺承影走进办公室，杭颂紧紧紧跟在他身后。

把门关上，杭颂迫不及待问：“你在搞什么？”

贺承影把周凛的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