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生应声答允,决心一探究竟:“我等在元阳观寄宿,如此自由出入,是否得体?”
城阳子放声大笑:“唐道友无需顾虑,吕真人素来待客如宾,观中并无繁琐规矩。”
唐长生心知肚明,虽将军庙如今势单力薄,但他作为一派之长,对于门派管理之道,自有一套。
道观松懈非无矩,即便是道士暂居佛门,亦须恪守规程。朝暮课诵,亦须随众而行。
然,他人念佛经,我自修道典,各执所学,各尊所信。
此等宽松之规,似乎暗示元阳观对来者并无重视。
反观己身,独居小院,四道童侍立,待遇非凡,岂是等闲?
由此观之,唐长生对城阳子等人之来意,渐生微悟。世间纷扰,不过酒色财气,争名夺利而已。
唐长生笑意愈浓,心知此乃挑衅,意欲在其身上一较高下:“既如此,便依你所言!”
内里却冷笑不已,庙宇虽衰,传人犹在。自身身为唯一传承与掌门,岂容他人轻易践踏!
双方心怀鬼胎,表面和气,欢声笑语,共赴道观之外。
唐长生怀抱自信,深知对手不过是意图羞辱,绝无胆量涉足杀戮之途。
即便对手有此恶意,身为将军庙之掌门,唐长生已见胎光、燃天心,岂是易与之辈?
此乃唐长生从容与他们同行的底蕴所在。
表面上双方客气有加,不免谈及元阳观之种种事务。
由此,唐长生对这一世界、元阳观乃至吕元化真人的尊容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同时,亦隐约察觉城阳子等人对他的憎恨与嫉妒之源。
盖因吕元化真人身份非凡,出身散修,其来头远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