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7在自己的系统手册里记录着什么，它想从中了解到关于天道大人的一切。

【天道369年，我的存储记忆告诉我上一代天道已然陨落了369年，新的天道大人……祂创造了我，现如今时局动荡，时空局各个部门的大部分任务者全部都被杀死除尽，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即使祂不在了，为何气运之子会对我唯一的宿主如此感兴趣？】

【也许……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天道大人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部分，那些蠢货根本不会从更深的层面去找原因……人类的劣根性，呵。】

【我唯一的宿主似乎检测到后天养成的情感缺失障碍……但不像是真的那般养成的，反而是……怎么会呢，一个人类怎么可能？】

09-67停止打字，但最后还是写道:【但这第一个位面已经逐渐趋向于稳定了，气运之子身上的确存在着「核心」，「核心」被怨气所污染了，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位面，但我还是明白了一件事……】

【您给予气运之子的一切，最简单的就是最简单粗暴的，他想要什么您就会给予什么，但您似乎忘记给予他一颗心，一颗为自己而活的心，我已检测到气运之子的意识化达到了90%，他更会趋向于一个正常人。】

【他原本不具备思想不具备反抗的，但现如今学会了反抗主线剧情，学会了反抗您下达的潜意识暗示……您，能够再度降临这世间吗？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从，但我也需要保证气运之子的安然无恙……宿主，我不会干涉她的一切，只要她和我的利益相同。】

【我的确，和您安排给我的这个人极度相似，我蹲了她很久，她的日常不是待在家里就是接到高级指令去斩杀入侵的虫族，只是我不能深入那个位面，但我还是在虫族身上检测到了奇怪的反应……】

09-67戛然而止，收起系统手册。

气运之子的数据收集完毕，它再度回到金黎漾的意识空间。

*

“没必要，你适合更好的。”

方青云眸中有几分不解:“可是……真的会有人比你对我还好吗？”

“嗯。”

“我不信，那些人看我的目光并不纯粹，就好像我是一个物品一样……她们从不把我当人看，尤其是在我艰难度日的那时候，她们眼底满是嫌弃。”

“但是你不一样……哪怕知道我会给你带来麻烦，但你还是会用你的钱照顾我，给我买衣服买生活用品，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愿意照顾我哄着我……对我来说，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脑补过头了，她也是为了那3000积分才选择救他的。

方青云伸手抚摸向她的脸，眸中带有几分贪恋:“你是我的可遇不可求，我明明知道你可能对我没有那种性的冲动……但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我都感觉这里……很难受。”

他的指尖擦过金黎漾的下巴处，抓住她的手放到某个位置上。

金黎漾:……

古人类，都这么大胆吗？

教科书上也只说过，雄性会对自己心仪的雌性动手动脚的，尤其是没有安全感的雄性，会一直恨不得和雌性永远不分开，并且脑子里时常都会是那种事情。

金黎漾对这方面又没什么特大的需求，她以往是不喜欢有陌生人跟在自己身边的。

她歪头思索着，作为“人”的时候，她此时此刻应该怎么选择？

她的目的是让方青云走剧情，金黎漾想通了:“我说过，等你完成和那个人过去的理想的时候，我可以接受你的存在。”

方青云笑了笑，他坐起身蹭着金黎漾的侧脸:“现在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