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延宇,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林监军,你这身打扮,倒也像个样子。别以为得了娘娘的几句好话,就能在宫里横行无忌。去,后院里的池塘边,有几只野猫在闹腾,你去把它们赶走,别让它们扰了宫里的清净。”
林延宇站立不动,袖着手道:“娘娘让我早些歇息,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至于魏公公您说的野猫之事,交给下人去做。”看向他身后的两个眼生的内侍,估摸着应是从内务府挑来伺候的。
“这两位是?怎么没见过呢?”
“是从内务府新来的,专门负责娘娘的日常起居。”
魏福海得意地介绍道,得了个太监掌监之位又如何?
听着像是美差,这位置可是个烫手山芋,行监管之行,却是哪宫的人都得罪不起,只能缩着乌龟。
这不,从年初到这个月数也不过半年,就已经换了四个,不是死了就是被发配边疆,个个都是因为触怒了宫中的权贵。
魏福海冷笑一声,道:“林监军,你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宫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新来的内侍,没有个把月的磨合,怎么能够胜任?你若不亲自去处理,出了差错,娘娘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这宫里头,谁不是从底层做起的?你若真有本事,就该知道如何在宫中立足。现在不过是让你赶几只野猫,这等小事都推三阻四,将来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大事?”
林延宇知道他是要给下马威,挫挫他的锐气,他偏不如他的意,一只脚挑起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轻轻一踢,那石头便如流星般砸向魏福海的额头。
“诶哟!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额头?!”魏福海捂着额头,惊叫起来,他四处张望,却找不到那飞来的石子的踪迹。
林延宇则装作一脸无辜,四下张望,趁乱中鞋尖又挑起一块碎石,这次砸的是魏福海的脚踝。
魏福海痛得一跳,怒气冲冲地瞪着林延宇,却见他一脸茫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魏福海心中暗骂,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忍痛继续训道:“你?!是你搞的鬼?!”
“魏公公这可就误会我了啊,我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只是这宫中规矩繁多,若有什么做得不周之处,还望魏公公多多包涵,指点一二。”
林延宇语气谦和,态度诚恳,让魏福海一时找不到发作的理由。他本想借机刁难,却见林延宇这般表现,只得将怒气压下,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宫中规矩森严,你若再有差池,我定不轻饶。”
林延宇拱手道:“多谢魏公公提醒,延宇定当铭记于心,你们两个还不快扶着公公,去请太医来,看看公公的伤势如何。"
他转头对魏福海说,"魏公公,您先安心养伤,娘娘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情况。"
魏福海的角落已经高高地肿起,倒吸几口冷气,林延宇趁机脱身,隔日便知晓魏福海伤了筋骨,得休息数日。
便是林延宇贴身伺候珍妃,掐点在天色翻起晨曦微露之前,林延宇便已起身,轻手轻脚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确保一切妥帖无误,拿着扫帚到后庭,练着九阳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