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云听完两个匪徒的讲述,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就连江鸿宇当初舍命救她,都是假的?
是这混蛋与人联手做戏?
江鸿宇知道事情要糟,做垂死挣扎:
“母亲,切莫听这二人胡言乱语。
他们都在说谎!
夫人忘了吗?
当初我为了救夫人,差点伤重不治而亡。
还有,他们可是真的杀了您的婢女秀儿。
若真像他们说的只是做戏,怎么可能真杀人?”
江鸿宇的话,让何妙云不由得朝那两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见状,那两人连忙辩解道:
“夫人明鉴!我们当真只是做戏。
呸!什么受重伤,这小子都是装的!
当时,我们只是在他胸口划了道浅浅的伤痕,怎么可能要他的命?!”
“没错,那个婢女也不是我们杀的。
而是这小子动的手!
当时夫人您害怕躲在马车里,其他人因为场面混乱没留意,
那个婢女就是这小子给捅死的。
别说您了,当时我们都差点吓死了。
说好了只是演个戏,怎么真闹出人命了?”
“那还用问吗?”江淮予冷声道,
“江鸿宇之所以杀秀儿,是为了让母亲意识到情况真的有多严重,
如此一来,母亲就会更加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至于他的伤,当时并非在侯府医治,而是另外找了医馆与大夫。
只怕那医馆和大夫也都是和他串通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不,我没有,不是……”江鸿宇还想辩解,却被江唯音抢过话头,
“难怪江鸿宇在神智混乱的情况下吐露真言,敢大放厥词,说要把侯府的所有财产都据为己有。
原来他是有备而来,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我们全都被他给骗了!”
大女儿的话让何妙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畜生不仅仅只是为了欺骗她,
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心机深沉,谋划许久,冲着整个侯府的产业而来。
认清了这一层,接下来江鸿宇再如何狡辩,她都无动于衷,再次抄起棍子,狠狠朝他打去:
“我打死你这个心肠歹毒的狗东西!
原来他们不是匪徒,你才是谋算我侯府的真正恶匪!”
江楚楚彻底慌了神,做梦都没想到,江淮予竟会翻老账,把当初母亲收买安排假冒匪徒,配合弟弟欺骗何妙云的家伙都给找了出来。
这下如何是好?她也没了主意。
唯一庆幸的是,这两假扮农户的匪徒,不知道母亲的真正身份,更不知道她的存在。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江楚楚担心江鸿宇真的会被何妙云打死时,
江淮予拉住了何妙云:
“母亲打几下出口恶气就好了,别真把人打死了,脏了侯府的地。”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何妙云双眼血红,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江淮予冷冷一笑。
这笑容看得江楚楚胆战心惊,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瞬,只听江淮予说道:
“接下来儿子会将这两人还有江鸿宇一并送至京兆府。
秀儿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还有我们受的欺骗,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将这些人交由京兆府来处置!”
“不可!”江鸿宇彻底慌了,朝江楚楚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