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拒绝刘大夫施针,谁知这小老头动作比谁都快,
唰唰唰几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扎了一脑袋明晃晃的银针!
她想把针拔下来,却诧异地发现手脚发软,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这可把她吓坏了,正想呼救,
就见江唯音、江诗年等人鱼贯而入。
”大小姐!”要命时刻,薛姨娘率先想到的不是江诗年,竟是江唯音。
她正想控诉刘大夫的所作所为,
忽见江唯音朝她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说来也奇怪,此刻的薛姨娘对江唯音有种莫名信任。
经过上次,
她已经明白,自己在这府中其实危机四伏。
侯爷的宠爱只能为她带来暂时的锦衣玉食,实际上根本靠不住。
她已经打听到,
侯爷曾经宠爱过的两房姨娘,都已经死了。
只剩下一个不得宠的周姨娘,还活得好好的。
若那两房姨娘的死,都单纯只是意外,那倒也罢了。
可万一不是意外呢?
薛姨娘细思极恐,不由得生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侯爷明显是靠不住的,看看那两房姨娘的下场就知道了。
那独自在府中势单力薄的她,还能靠谁?
思来想去,薛姨娘觉得这府里她还能相信的,就只有江唯音了。
毕竟,江唯音若真要害她,
上次她被巧儿陷害时,袖手旁观便是了。
何必大费周章地出手点醒了她,当请来叶神医替她安胎。
如此一分析,薛姨娘就对江唯音生出了莫大的依赖和信任。
哪怕此刻对刘大夫扎在自己脑袋上的针怕得要死,可见江唯音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便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柔娘,你还好吧?”江诗年扑过去,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江楚楚看得心里恼火。
父亲的爱,本来只该属于母亲白灵儿一个人。
是一个又一个的狐狸精,迷惑了他,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之前的林姨娘、秦姨娘就是迷惑父亲的可恶狐狸精,现在的薛姨娘,也是如此。
所以,她和母亲不会放过她们,
定会将这些狐狸精,一个个地送进阴曹地府!
薛姨娘学着刚才江楚楚委屈巴巴的样子,向江诗年告状:
“侯爷,妾身刚才见二小姐挑拨离间,怂恿夫人对大小姐动家法,
实在看不过去,就说了几句公道话。
没想到,二小姐不依不饶,针对妾身,妾身心里一急,才动了胎气。”
江楚楚信心百倍,满以为父亲会把薛姨娘动胎气的责任怪到何妙云头上,说不定还能把江唯音也拖下水。
打死都没想到,薛姨娘这贱人开口就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
她还不知道之前在前堂,江唯音也已经把这口锅给她扣上了,
要不然这会儿更要吐血。
“薛姨娘,你别胡说!”着急之下,江楚楚没忍住,声音有点尖锐。
前有江唯音告状,后有薛姨娘亲口证实,江诗年心里已经基本信了是江楚楚惹出的祸端,
此刻见她骤然拔高声调,气势汹汹地对薛姨娘说话,
就更加相信确实就是江楚楚干的好事,当即拉下脸来大喝:
“江楚楚!你给我闭嘴!
惹了这么大的祸,把柔娘还有孩子害成这样,还有脸大呼小叫?
你以前学的那些贤良淑德呢?都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