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告诉众人他的想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潭州城墙上,风萧兮兮,湘江水寒。
“我要刺杀刘言!”
李从嘉淡淡的几个字,文臣官吏,只觉耳边炸雷,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事情。
潘佑颇为担忧道:“主公,我军能守下潭州城已尽全功,不可冒险刺杀刘言。”
马成信也担心道:“还不知道朝廷情况如何,主公亲身涉险,万万不可。”
李雄自从和李从嘉接触以来,隐隐感觉到他隐藏在骨子里的冒险顽强拼搏精神,有时候会涌出一种异于常人的顽强斗志,所以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潘佑性格耿直最喜欢庄老之道,此刻大胜,胸怀激荡。
学起谋士论说道:“庄周有言,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处顺,则哀乐不能入也,潘佑性格耿直,一身白衣,也不知道在如此惨烈战场的苦战下,他怎么还能穿的如此干净。
大老粗张璨不明白了,咒骂道:“潘学士说什么呢。”
“管他那么多干嘛,干就完了!天时在我,命运在我。”李从嘉会心一笑的说着。
众人随从都跟着一笑,南唐文风昌盛,很多人都懂这句话语出庄子,也知道李从嘉必定懂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原本的意思是,命有定数,顺应天时规律就好了……。
但在李从嘉翻译过来,大家哈哈一笑,再不劝阻。
“潭州之城能够解围,一是众位手足兄弟,团结一致,上下齐心,二是黎民百姓苦受磨难,恩泽于众,民心向我,三是叛军人心不齐,难以合力!咱们短期内没有危机!”李从嘉分析说着。
“但若是明年,朗州军收拢流民,整顿城防,那潭州必为孤城,长此以往,不过一年不必定全盘失守。”
李雄等人纷纷点头。
李从嘉继续分析道:“刺杀刘言,让他们内部分裂,内乱下他们必定无心攻打潭州,才能让咱们在此处牺牲的兄弟不白白送命。”
吴翰佩服道:“主公此举,有勇有谋,当的上霍骠骑封狼居胥之功!”
李从嘉道:“我带十八人前去朗州,其余将领,整顿政务军令,安抚流民百姓。”
“锺蒨你抓紧统计战报、莴彦遣人将此大捷报送至京城!”
当日李从嘉仔细安排各项事宜,夜间好好休整一番。
次日清晨,李从嘉带领十八人乘小船,伪装成药材商人,向着朗州城出发。
几日行船,夜幕低垂,江面如墨,一叶扁舟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缓缓前行。
船头立着一位重瞳少年,身着窄袖袍,但眼神坚毅而深邃,仿佛能洞察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他身旁是十八名士卒,个个面容肃穆,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这些战士皆是历经大战的亲卫。
李雄、马成信、莴彦这三名营长、都头跟随,其他将领都被留在潭州城。
李雄武艺高强,马成信细心稳重,莴彦为人机警能够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