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申洪泰看着手中的告急文书一声叹息道。
“刘贼反了,益阳小县哪能扛得住大军攻伐?”
粮料使王绍颜也是惊恐不已说道。
“王朗、曹进从潭州城叛乱逃出,知道城中虚实,今年大旱,几乎颗粒无收,楚地蛮夷之民,对咱们也是怨声载道,前些日子流言四起,若百姓知道叛军攻打益阳,怕是要激起民变。”
“可六皇子尚在城中,益阳城被困,潭州城中守军不足万人,且有楚地降卒,无心归附,如何是好。”
裨将尹建也是一脸哀愁。
武安节度使边镐优柔寡断,没有镇守一方的主将之能。
此时听左右将领说着实际情况,一时间心乱如麻。
历史记载益阳被攻克后,边镐就趁夜色弃城而逃,军民互相踩死的有上万人之多,细想之下也是因为潭州民心不服,有兵哗变闹事。
边镐一时面色犯难。
“先派小股探马,去益阳城中打探,城中严守城池,再派人回金陵,禀告朗州刘言叛乱之事。”边镐安排着。
“那不派兵去益阳?”裨将尹建问着。
“只怕益阳已经破城,此去益阳行兵要三日,哨骑探马,一日可往返,先派人出去打探,增兵之事,再看一看。”边镐无奈说着。
边镐没有立即聚集兵马,而是派遣哨骑去益阳城。
由于皇子在此,比历史上真正走向稍强一点,这一夜边镐也是难以入眠。
益阳城外的王达,周行逢这一夜也是哀叹连连。
“那黑甲小儿,竟然是六皇子李从嘉。”
王达看着跪在堂前的亲卫汇报,心中大为惊讶。
“没想到黄口小儿,竟然站在城头,激励士气,折了我千余精锐。”
周行逢也是重重一拍座椅,登时站起身来。
“要不是他,益阳城早就破了。”
周行逢也是老脸气的紫黑:“我们也是犯了大意轻敌了,城下也未扎营立寨,只想速取,破掉益阳城池。”
王达也是出言宽慰道:“周将军,益阳成小,我军携大胜之威,本就是兵贵神速,哪里还来得及扎营。”
“且安排一下明日军事,拿下益阳城。”周行逢等一众武将都是沙场老将,吃了个哑巴亏也慎重起来。
“我军疾驰而来没有冲车,益阳城薄门小,再等几天可用冲车破之,”一名营长说着。
冲车是冷兵器时代最常见的攻城车,冲车宛如移动城堡,下面带轮子,中间有多根削尖的撞木,上面有木栅格挡。
士兵推着冲车,借助惯性可以冲击城门,笨重而有效。
周行逢有些心急道:“时间来不及,出兵七日破益阳,乃是出城时,主帅命令。我等需连夜赶制云梯,再做撞木,披甲者扶撞木冲城门,看他如何抵挡。”
王达捋着胡须谋算道。
“益阳城靠水,虽不能封城,但可派小股精锐,埋伏在官道上切断通信,再派人去潭州散播谣言,就说益阳破城,三万大军即将攻入潭州,动摇民心。”
“王将军此计甚妙,今夜先安营扎寨。”
“明日多造云梯撞木!举兵攻城,且看他们如何抵挡。”
周行逢二人都是历经多年战争,在开局轻视对手的情况下。
没有什么降智的举动,虽然吃了大亏,但是结合当前情形,也做了充分的安排。
利用民心,是他们当下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