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壮汉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望向秦漾道:
“以后你就是我王小虎的兄弟了,要是在城中受到欺负就来告诉我,由我去替你撑腰。”
那个到禅房搜出野兔的青年插嘴道:
“我大哥也不能白替你撑腰是不是?”
“每天不管你讨到多少个铜板,一律上缴给我大哥五个。”
另外一个青年补充道:
“这已经是城里最低的保护费了,街头那边的卧佛寺可收七个铜板。”
“若当天没交够,就给你记在第二天。”
“等积累到十五个铜板没交时,自己就早早地收拾东西滚出洪云城。”
秦漾扫眼两位青年手上的新鲜伤口,弓腰奉承地送走他们,低着头回到禅房里面,盘坐在地为自己做起首次杀敌的心理建设。
圆月高升。
返回狭窄洞穴内取来断刀,摸到观音主殿外面的一片竹林内,望向里面推杯换盏的王小虎和两个青年。
借居在观音院的乞丐只有四十多人,每人每天五枚铜钱的进账不算多,加上还要向上面进贡一点。
所以,王小虎他们也没有太多机会像今晚这样吃吃喝喝。
两只野兔和买来的少许猪头肉吃尽,三壶混着酒糟的浊酒饮完。
王小虎和其中一个青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那个进入禅房翻出野兔的青年感觉膀胱有点胀,摇摇晃晃地离开观音主殿走进了竹林深处。
秦漾悄悄地尾随在青年的后面,待他停下脚步解开裤带,快步上前举起手中的断刀砍向他的后颈。
嗤!
锋利的断刀轻而易举地切过青年的大半边脖子,鲜红色的滚烫血液随之喷射而出,溅到了上方的竹叶上。
秦漾眼疾手快地躲过飞溅的鲜红色血液,一把拉住朝前倒去的青年身体,然后轻轻放倒在地。
望眼依旧鼾声四起的观音主殿,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肚,走到青年身边边蹲下。
摆正青年歪到一旁的脑袋,在他的脸上绘下了个诡异的符文。
接着双手掐出一个摄魂印,默诵遍引魄咒,朝着青年脸上的符文一指。
嗡。
青年体内顿时漂浮出一缕青烟,凝聚成他身前的模样,双目无神的望向秦漾。
秦漾不敢在此久待,用青年的衣服擦拭净断刀上残留的血液,带着他的残魂悄声回到了禅房。
发觉自身的心脏跳得似乎没有间歇,后背的衣物已被浸出的汗水紧紧地粘到了身上。
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左侧大腿,坐靠在禅房里侧的墙壁上,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青年残魂。
‘虽只是个暂时用途不大的阴魂,但也算是我掌握的第一个修真的手段。’
‘再帮它找一个容身之所,天煞阴魂术的所有程序就算完成了。’
秦漾举起手中的断刀,驱使青年的残魂依附上去。
或许是因为青年是被这把断刀杀死,刚开始还有点抵触。
最终迫于秦漾的连番命令,还是附身到了上面。
秦漾顿觉手中的断刀变得更加阴凉,又驱使青年的残魂离开断刀,那抹阴凉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