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开枪,必定会殃及托比厄斯。
倪虎本就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还身着白蟒皮布甲。
托比厄斯可是身无寸甲,而且还是个脆皮病号!
真要是开两枪过去,倪虎八成不会有事,托比厄斯恐怕当场就得被打得半死!
无奈之下,格雷福斯只能再次朝着倪虎掷出烟雾弹,试图暂且阻住倪虎的脚步。
可烟雾弹散开是需要时间的!
烟雾尚未弥漫开来,倪虎就已来到了托比厄斯三米之内。
明晃晃的刀刃,高高举过头顶。
格雷福斯手足无措,双眼几欲瞪裂!
千钧一发之际。
托比厄斯忽然扭头,像是早有预料般地一笑。
“一切尽在卡牌中!”
衣袍一扬,胳膊下方,露出两个黑乎乎的洞口。
确切地说,那是一把短管双喷霰弹枪的枪口。
猛然见到托比厄斯居然冷不丁地掏出一把枪来,倪虎瞳孔骤然一缩。
心脏仿若骤停,下意识地想要侧身躲避。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更何况,在如此近的距离,面对近战最为犀利的霰弹枪!
倪虎不过是个凡人,根本没有躲避子弹的能耐,更别说是在这般近的距离里。
瞄准倪虎没有护甲防护的下盘,托比厄斯决然扣动扳机。
砰!
倪虎的右膝盖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
咔嚓,嘎巴!
骨头的碎裂声、折断声,充斥在空气中。
一股剧痛,从倪虎的右腿膝盖处,犹如汹涌的电流,不可抑制地蔓延至全身。
倪虎身子前倾,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给倪虎任何起身的机会,托比厄斯飞起一脚,将他手边的砍刀踢飞。
又用短管霰弹枪的第二发子弹,轰碎了倪虎的右手。
凄惨的嚎叫声,响彻街巷。
格雷福斯踩住倪虎胸膛,点燃一支雪茄,用枪托朝着倪虎的肚子狠狠砸去。
“来算算旧账吧,乖儿子!吊我吊得挺爽啊!”
口中吐着烟圈,满脸愤恨地大骂,将倪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格雷福斯,咱们该动身了!”
托比厄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待会再继续泄愤。
另一个地方的战斗,还没结束呢。
也不知道,那红袍少年还撑不撑得住。
二人赶路之时,格雷福斯以震惊的眼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托比厄斯一眼。
“托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我玩枪了?瞧你那两下,玩得还不错嘛。”
托比厄斯翘起嘴角,满脸洒脱地笑道:“我的脑子比你好得多,学什么也都比你快。”
格雷福斯心中暗忖:好家伙,夸这小子两句,这小子居然还真装起来了!
不愿在口舌上失利的格雷福斯,当下又抛出一个问题,直戳托比厄斯痛处。
“好,就算是你脑子比我好使,那你怎么连个游泳都学不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