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决它们,总会如芒在背。
下次穿行,先去一趟虎岭!
何羽思索片刻,在其中代表豺妖的红圈上,打了一个叉。
不好意思,你碍我种地了。
......
“下了一夜的雨呢。”
朝雾杳杳,几滴露珠从发了新芽的柳枝上,滴落池塘。
小柔身着一袭烟绿色百褶长裙,蹲在岸边,用长柄勺子将鱼食洒进水中,几只锦鲤率先发现,一跃而起,溅出几片水花。
“小白,你吃太胖了,不能抢!”
娇憨侍女嘟起嘴,勺子伸进水中,驱赶着其中一条大白锦鲤。
“小绿别跑,你得多吃点。”
“嗤......”一旁修花的茗儿忍俊不禁。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裙装,纤腰楚楚,如柳枝轻摇。
“小柔姐姐,你怎么还给鱼起名字?”
“是少爷取的!少爷还专门叮嘱我,这几条鱼和别的不一样,让我好好养着。”小丫鬟满脸认真,注视锦鲤们一条条吃饱之后,紧皱着的琼鼻才放松下来,“少爷昨晚修炼到很晚才睡呢,真辛苦。”
“是吗......”茗儿脸色微红,拿着花剪的手停在半空,“小柔姐姐,上次...”
“上次什么?”小柔想起了什么,低低呀了一声,粉色顿时爬上了耳根,“你别乱想,就只,只是炼体而已。”
两双含着羞意的眸子只对视了一眼,就急忙错开。
“那...”茗儿用指尖触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迎春,嘤声问道,“少爷有说...有说下次炼体...”
小柔站起身,眉眼促狭,戳了戳茗儿发烫的脸蛋,“这我可不知道,我说今天这迎春花突然长了花苞,原来是有人思春呢。”
“呀...”那花剪顿时掉落在地,两个丫鬟嬉闹起来,咯咯轻笑声,犹如风铃。
几缕阳光透过雾气,送来一些暖意。
小柔轻喘了几声,“不和你闹了,呼......我让丁厨师从药房领了百年份的灵芝、通脉莲、紫阳参,熬了一晚上,火候应该够了,我得去端给少爷。”
茗儿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发丝。
“咦......我想起来,听丁厨师说,你昨天托他顺道去内务司,领今春新到的丝绸?”小柔不经意问了句。
听到内务司三个字,茗儿顿了顿,低声道:“嗯,想给少爷做几身新衣。”
何羽的衣服,以往都是她打理的。
“对了,丁厨师还给我说了件奇事呢,你一定很想听。”
“什么事?”
“就是内务司原来那个胖头婆,就是那个最讨厌、总刁难我们的冯淑,昨天不知怎么的,闯到一位客卿供奉的院子里。那位客卿姓吴,本是个养蛇炼宠的异士,脾气古怪,院子里面全都是蛇。”
“呀!”茗儿捂住嘴巴。
小柔唇角轻扬,解气道:“听说,那个胖头婆当场就被几百条蛇围住了,不知被咬了多少口,等府里的侍卫过去收尸的时候,那位古怪客卿只将尸体扔了出来。”
“丁厨师说,那家伙全身都肿成了球,没一块好肉,身上全是毒液,想给她收尸都难。”
“内务司只好就地火化,还得给人家客卿赔礼道歉。”
茗儿眼睛睁大,不可置信问道:“......死了?”
“那是自然,骨灰都扬了!”小柔兴奋拍手:“这叫人坏自有天收!”
“我听邓青说你们在内务司总受她欺负?”
茗儿垂下头,将双手藏在身后,“嗯。”
“那正好,可算遭报应了。”
“丁厨师说,好像昨天邓青也在现场......那家伙真是消息灵通,哪都有他,怪不得少爷重用他,就是太谄媚了些,讨人嫌。”
“呀,光顾着和你说话,等会少爷就醒了。”
小柔急忙朝膳房走去。
剩下茗儿杵在原地,素手交握,螓首低垂,宛如被施了定身咒。
半晌后,才呆呆地抬起头。
看向少爷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