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工作室，但光芒无法驱散室内的沉重气氛。桌上的文件已经被翻阅了无数次，顾晓笙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供应链候选名单逐渐缩减到寥寥几家。

昊辰厂的突然撤回让她的供应链模型再度陷入危机，替代厂商虽有，但大多缺乏昊辰厂那样的综合实力，要么工艺不过关，要么交付周期过长。

“时间不等人。”她喃喃自语，将手中的文件夹合上，迅速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最终接通，传来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周总，是我，顾晓笙。”她开门见山地说道，“关于昊辰厂，我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将产能转给了光源设计。这对我的方案造成了严重影响。”

周琳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反而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那您能告诉我，光源设计用什么条件让昊辰厂站队的吗？”顾晓笙紧追不舍。

“他们给出的价格更高，而且承诺了额外的长期合作。”周琳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深意，“不过，这未必是昊辰厂的唯一理由。”

“什么意思？”顾晓笙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话外之音。

“昊辰厂的老板，与光源设计的副总监林奕有过私交。此次合作，很可能是一次‘情谊交易’，并不完全是基于经济考量。”周琳简洁地解释。

顾晓笙的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笔在桌上轻轻敲击：“也就是说，昊辰厂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了？”

“很难。”周琳的语气很直接，但随即又道，“不过，你不是只有昊辰厂一条路。”

“周总，我需要一点指导。”顾晓笙语气真诚。

周琳轻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主动开口，我就给你个建议。试试川禾灯饰，这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如昊辰，但工艺技术却不输，特别是在光影调节模块上，有些地方甚至更胜一筹。”

“川禾灯饰？”顾晓笙飞快地打开电脑，输入公司名字进行搜索。相关资料很快弹出，她的眼睛一亮。

周琳继续说道：“不过，这家公司目前正处于业务调整期，你得看他们是否愿意配合你的项目。抓紧时间，他们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谢谢周总，我会马上行动。”顾晓笙挂断电话，迅速拨通了川禾灯饰的联系人。

川禾灯饰的负责人陈总在电话中显得十分谨慎。

“顾小姐，听说您的竞标项目和昊辰厂有过接触，现在突然找上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陈总语气中充满警惕。

顾晓笙早有准备，语气诚恳地说道：“确实是有些波折，但这并不影响我们项目的前景。我之所以联系您，是因为我相信，川禾灯饰的技术实力比昊辰厂更能匹配我的需求。”

她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您的光影调节模块技术在业内首屈一指，而我的‘流光’系列正需要这样的技术支持。如果您愿意合作，我会将这部分模块的设计完全交由川禾灯饰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