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他已经得到了未来岳丈亲口说出的“出格”认可,凭什么不能同她关系走近些?
“傻小子,你到现在还牵着人家姑娘手不放干什么,没看她都快羞死了吗?”
这话身为老子的姚军老不想说,因为他觉得儿子现在这样顺杆往上爬的做法,颇有几分他的风范,为何要去阻止。
可王芳不行,同为女性,她心里更清楚李易清此刻的尴尬处境。
“哦……哦,我忘了。”姚名成恋恋不舍地松开李易清那冰凉小手,装作懵懂样子道。
好软好小的手,就是有点冰,不知道是不是女子性属阴的缘故……哎,他的亲娘啊……干嘛不让他多牵会儿。
姚名成内心欲哭无泪道,他爹和李易清不是都没说什么吗?
何况他岳丈都说了可以偶有出格。
正当他因错失此牵手良机,而感到万分可惜之时,手边竟是传来熟悉柔软触感。
姚名成猛地扭头看去,只见到李易清刻意将脸给撇过去,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此刻飞速涨红的脸颊。
会心一笑间,姚名成默默握紧身旁佳人柔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直到此时此刻,他貌似才真正读懂《诗经》中的这句话,相比较正式昏礼过程中庄严神圣的跪拜礼节……
姚名成更喜欢现在这种发自内心产生出来的承诺意味。
遥想无名巷道外侧,已经多久没出现过马车这东西了,更何况还是两驾规制的青布马车。
非名望士族之人所不能乘。
上午姚名成回来的时候算他运气好,巷内不仅空无一人,而且周围邻居都在外做工,故而没有因此引起非议。
这次就不一样了,马车送他们四个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姚名成邻居家李叔做工回来。
“诶唷,老姚你这……哪家小姐啊?大老远在后面就望见你们坐的马车。”
“哦,这是我儿子未过门的娘子,她来我家住几日,二月十六那天办昏礼,我在这提前给你发请柬了啊!”
李叔稍用目光打量一番李易清,眼神羡慕道:“还得是读书人有福气,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们老姚家真是深藏不露啊。”
“哪里话,你儿子不也找了个好娘子,当初可没少让我们羡慕。”
姚军老摆了摆手,继续用钥匙打开门外铁锁。
“那咋比得上你儿子找的……他娘的……”
眼见姚军老他们已经推门走进院里,自讨没趣的李叔小声嘀咕道。
铁匠出身的他素来是个糙人,再让李易清待在这受他调侃,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这憨货,知道是坐马车过来的小姐,嘴里还没个把门的。”姚军老内心颇为无奈,只希望他别往外乱传吧。
要不然,难保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嫉妒他们家名成,从而跑来诋毁李易清。
借女子未婚先入家门为由,躲在背地里悄悄嚼舌根子,甚至是编造流言蜚语……市井之中无贤人啊!
也不知道亲家怎么想的,哪怕让易清待在名成他师父家住几日也好。
说到底还得怪自己这张破嘴。
“易清,来看看,这几天你就睡这屋,有什么缺的东西,你跟我讲,我带你去买。”
王芳将李易清带到姚名成住的屋子里去看,贴心问她道。
“我没什么缺的东西,谢谢您……那……他真要住……”李易清连忙摇头感谢,随即看向身旁这位没了屋子住的倒霉蛋。
“没事,你别管他,柴房收拾好又不是不能住人。而且现在天气好,他住那不冷不热正合适。”
王芳说话间眼睛往姚名成床上瞟了瞟,示意他把自己东西都捡走。
现在这屋子里换人住,他还把他那几本书放在床上像什么样子,让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