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钉死在那伙计的身上,连口唾沫都不敢咽。
那伙计脸色煞白,即便旁边熊熊燃烧的篝火照在他的脸上,都无法为他增添几分暖意。
伙计声音有些发抖,“回爷的话,我……我们在安装巢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这一点我敢保证,至于为什么小三爷的巢会出现问题,我觉得还得听小八那边怎么说。”
转移祸水。
被点名的伙计小八简直要恨死他了,喉结滚动,暗自咽下一口唾沫,拼命在心里想着说辞。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鹤云程轻笑一声,觉得最近几年解家外地盘口的皮子还是太松了。
等这件事情结束,得找机会好好给他们紧一紧。
缠绕在那伙计脖子上的绳索慢慢的回收。
也许是鹤云程操作失误,尖锐的镖尖在柔软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鲜血渗出,却不致命。
那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脖颈间爬行,尖牙在皮肉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这一点,鹤云程跟解雨臣很相似,两人都是足够狠的人。
但他们面对这种事情,一般不会选择下狠手。
要是人不小心死了,人死债消,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两人更喜欢给点小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
不需要太重,但足以刻骨铭心。
等到染血的三角镖重新回到鹤云程的手心,他轻轻摩挲镖尖的血迹,将视线看向另外的伙计。
“既然是这样,那谁是小八,出来说说吧,别装哑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小八就站在刚才说话那伙计的旁边,鹤云程的那一手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在听到他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小八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脸色一僵。
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僵硬,缓缓将心里准备好的草稿一字不漏说出来。
“回鹤爷的话,小三爷的巢穴确实是我检查的,但我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失误,安装巢穴的位置也是我们精心检测过的。”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问题,还需要等到上去重新安装的兄弟下来之后,才能得答案。”
公事公办的说辞,没有任何的推脱,倒是让鹤云程多看了他一眼。
其实检查这个位置是最难的,既不能反驳前一个的话,还要将自己摘出危险当中,稍稍不注意,便会引火烧身。
现在小八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可以出现第三种结果,不然他横竖都是死。
“你倒是聪明。”
鹤云程笑得意味不明,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伙计,包括陈老三。
“那就等上面的伙计下面再说,这次行动跟过来的都是解家的老人了。”
“不说多,起码也是进了解家盘口五年的,我也就不再多说废话。”
“检查结果出来,是谁的问题,那就按照解家规矩办事。”
“要是谁有不服,可以找我亲自说,不过我要是动手,场面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陈老三,吩咐道:“将这几个伙计看住了,在上面人下来之前,要是少一人,你就亲自顶上吧。”
陈老三心头一凛,讪笑道:“我知道了,鹤爷。”
随即朝着边上伙计挥挥手,让人将那几个伙计都压下去。
鹤云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将三角镖放在身上擦了擦,轻飘飘说道:
“解家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今天算记你一次。”
血迹藏匿在红色冲锋衣中,他说完便转身进入帐篷里面。
陈老三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帐篷里,瞬间垮下脸,心里直骂娘。
鹤顶红这个死胎神!
热烈的马个瘟丧苞谷,甩人的刀往小的砍,就晓得往他这里发披风!
整天以为自己很了不得,要不是打不过,不然他跳起来就是一大耳光甩过去!
还记他一次,他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