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瞬间。
鹤云程下意识放松了手上的力度,顺着那股力道扶住他,半跪在地上。
而架在他身上的那个无形的东西见解雨臣跪下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
暂时得到一丝喘息的解雨臣双手撑地,吐出一口闷气,表情如释重负。
鹤云程抿紧了嘴唇。
他注视着蜷缩着身体跪在地上的解雨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讲实话,他宁愿对面出现一个千年老粽子,也不想看到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解雨臣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嗑在地上,他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放在地上。
解雨臣的脑门便重重的磕在了他柔软的手心上。
鹤云程环视四周,其他几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开始不停歇的磕头。
林小姐也不例外,甚至小午的脑门都磕出血了也没有停下来。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事情?
鹤云程低头打量着身上,开始寻找原因,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
不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可没有这种效果。
在这种时候,鹤云程总是无比的怀念哑巴张。
他要是在的话,肯定不会像自己这么懵逼的。
二话不说,黑金古刀劈死他丫的!而且哑巴的宝贝血可比他管用多了!
突然!
他的视线猛然定格在胸前的无事牌上,脑海里面突然浮现一段记忆。
“我希望先生事事平安,事事无忧!”
鹤云程猛然看向旁边的解雨臣,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脖子上的无事牌取下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那么一瞬间,鹤云程感觉有东西朝自己袭来。
他反应迅速,偏头一躲,将还没有缓过来的解雨臣安放在地上,几步起跳开始躲避着那股无形的气流。
他很难去描述那种感觉。
那种带着恶意的杀气直面而来,鹤云程只能凭借着多年的直觉不断躲闪。
背包实在碍事。
鹤云程在掏出里面的鸳鸯钺之后,便直接将背包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一个转身躲开气流,将手腕上的三角镖甩出去。
余光瞟见还在磕头的林小姐等人,鹤云程直接上前几步,一记手刀劈在几个人的后颈。
昏过去总比磕得头破血流要好。
气流再次攻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鹤云程一个箭步飞身踩上了供奉台,单脚借力翻身来到三清石像的面前。
指尖在他们的身上不断摩挲着,想要找到机关线索。
气流从左边攻来!
鹤云程右手按在上清天尊的肩膀上,直接双脚腾空起跳,借着腰腹力量翻身,稳稳踩上石像肩膀。
然后朝着那股无形气流撒出一把粉末。
粉末飞扬,但是没有在那股气流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闪身跳下石像,朝着已经踉踉跄跄站起来的解雨臣高声喊道:
“小花!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瞎子肯定会给我们留下记号的。”
“好!”
解雨臣也没有废话,开始在整个祭祀台地毯式搜索起来。
人在越危急的时刻,往往越能激发内心的潜能,思考出解决问题的答案。
他蹲在地上,一边试图找到鹤云程说的某种记号,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破解的方法。
道。
你我为一,万物即一,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一!
他猛然抬起头,视线左右看看,在三清石像的对面墙上刻着道教彩绘。
他站起来跑过去,视线扫视每一寸,最终停留在某一处。
看了片刻才从缭乱复杂的线条看出一点猫腻。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然后重重的按了下去。
脚下的青砖突然开合,露出一条通道。
解雨臣毫无防备,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惊恐的尖叫。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