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册子倒是有一本,却是被斩为两半,还染了不少血渍。
沈锋小心翼翼的将两半册子收了起来。
至于王县尉的尸体,沈锋却不打算收拾了。
一是他不知道血魔教是否有人接应王县尉。
以沈锋现在的状态,即便是来一名八品武者,都够他喝一壶的。
因此,他需要赶快离开此地。
其二是虽然地上的尸身狰狞可怖,但根据官服碎片和武器,却足以让人辨别出,这就是曾经道貌岸然的王县尉。
这样沈锋就能够既不暴露自己,又揭露了王县尉的真实身份。
算得上是一箭双雕了。
想到这里,沈锋不再犹豫。
出得林来,见两匹骏马尚在,他在王县尉骑过的那匹马股上轻轻击了一掌,马儿受惊瞬时跑远了。
沈锋骑上另外一匹,往苍洛城奔去。
城墙上,碰巧又是那名城卫军头领。
“兄弟,不是我说你……”
沈锋这次直接没有和对方废话,一锭银子扔了上去。
很快,便门打开了。
沈锋牵马入城,心下这才稍安。
……
离城五十里外的魏家村。
村中祠堂。
从外表看上去,这里一切如常。
其实内里早已改造成血魔教的一处分舵。
祠堂原本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现在却摆放着一尊通体漆黑的雕像。
造型如同王县尉地下密室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放大了数倍而已。
雕像前的蒲团上,一身穿蓝袍、面色青白的中年男子闭目跪坐。
忽然间,原本寂静的香堂中,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却是雕像前,一排燃着的小油灯中一盏,毫无征兆的裂为两半。
两鬓霜白的男子双眼睁开,眼眸中红光一闪而逝。
凝神看向那盏裂开的小油灯,喃喃自语,“财使?”
……
次日清晨。
一夜好眠,沈锋恢复了气血透支后的身体不适,骑马来到县衙。
将马匹交给一名差役,沈锋直奔县衙正堂。
昨日,有不少人见过他和王县尉双双出城,此时没有个交待显然不成。
县令孙梁得知沈锋求见,心中多少有些不解,但还是将其叫了进来。
“沈锋,求见本官何事?”
“大人,昨日我与县尉大人出城擒拿匪寇,在城西与那匪寇大战一场;
匪寇不敌欲逃,因我轻功不及,县尉大人便让我先回城,他独自一人追了上去;
可从昨日过午至今,县尉大人仍未返回,因此特来向大人您禀报。”
孙梁闻言心中冷笑。
这王县尉自恃身份,自打来到苍洛县以来,跟自己若即若离。
虽然不至于生出什么龌龊,但也远远谈不上亲近。
别说对方没出什么事,便是出了事,和他孙梁又有什么干系?
当下对沈锋道,“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你家县尉大人七品实力,一般江湖匪寇如何是他的对手;
许是遇上什么事情耽搁了,过个一日半日自会回还。”
沈锋此来,只是为了将自己撇清。
至于县令孙梁如何处置,他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听对方如此说了,他便施了一礼,“如此,属下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