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默这才转脸看她：“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钱、名、利？”

陈燃说：“那你能给我什么，才好封住我这张嘴？”她笑笑，“不知道是国内首席小提琴演奏家的绯闻标题来的更劲爆，还是你萧林默的更让人大跌眼镜！对了，我记得你最近刚刚接受采访，记者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陈燃放下水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萧林默眼神一下子黯下来。

他当然记得。

这样的问题，几乎每次他出席公众场合的时候都会问起。

那天，他出席品牌珠宝的活动现场，前一天，他刚和韩樱子通电话。她说，她在维也纳的演出非常成功，萧林默就说真遗憾，他第二天有活动，没有办法亲自去现场听。

隔着那么远，韩樱子清脆爽朗的笑声传过来，能钻到他的心底一样。微风吹到他脸上，花香飘来，他的心都是软的。

“可我已经收到你的花了。栀子很香，谢谢你，阿默。”

她喜欢叫他阿默。

很亲切。

很自然。

只有她叫，他才不会觉得厌烦。萧林默笑着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呀？这话一问出口，那边就没了声音。

萧林默叹息一声。樱子像是飞翔的鸟儿，安不了家。她说过，她享受自由的感觉，任何的束缚对她来说都是自杀式的囚禁。

“阿默，你别逼我。你是少数几个能了解我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樱子的声音又软又柔。

她总是知道他的软肋。只有她的态度稍稍放低，萧林默就永远拿她没有办法。

萧林默和她说再见，让她不要太累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站在宽旷的阳台，望着天边皎洁的月光，想：阿樱，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来都觉得自由，你呢？